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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驰援灵界 梵魔神天(1 / 1)

意识世界,无界之境。 月神具现无界月瞑,圣耀荧煌普照三界。镇压之力无远弗届,强制另一个祂休眠。 那个夯货以为时日无多,赌在月圆之夜放弃自己,以魔天的自我同化本我。 他是被侵蚀得面目全非,才会忘却他存在的目的,忘却只需定期沉睡,便能消化所吸收的污染,扩张中层意识之境,维持黑暗与血闇的平衡。 他全然忘却了,他已经放弃过自己一次、两次、三次。与执念共生的代价,就是永远失去自我,成为“魔天”“月神”“永夜皇”……直至一体四性。 但祂始终记得,只有化身最污秽的深渊,才能守护祂最后的清圣。 ………… 俏如来出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黑色身影,遥望云间孤月,手拈柳叶横吹。 寥亮幽音夜话凄凉,曲中悲意催人断肠。俏如来举步踟蹰,想要靠近,又恐惊扰。 明渊凰有感回眸,淡然一瞥。青丝拂衣泼墨,飞袖双笼寒烟,似将乘风归去,羽化而登仙。 俏如来看得出神,半晌才唤了一声:“前辈。” 明渊凰撇开柳叶,走到俏如来跟前:“去灵界?” “是。”俏如来点了点头,与明渊凰并肩而行,“前辈似乎很了解俏如来,轻易看穿俏如来的想法。” “我能看到的,不止天命。” 俏如来再次试探道:“说起来,前辈给俏如来一种熟悉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 “俏如来不是这个意思。”俏如来脸颊一热,却是两耳先发赤,“实不相瞒,前辈让我想起一位朋友。” “喔?”明渊凰饶有兴趣地问,“只是朋友?” 俏如来一愣,低头“嗯”了一声:“她离开了,也许不会回来了。” 明渊凰冷漠道:“今后要离开你的人更多,提前习惯也好。” 俏如来苦笑道:“前辈是在安慰我吗?还是讲,这也是俏如来的天命?” “俏如来。”明渊凰停下脚步,“你的天命在我身上,那是事实,不代表我只会讲‘天命’两字。” “是俏如来失言。”俏如来急忙赔礼,见明渊凰无言经过,心中莫名地恐慌,“前辈,你要去哪里?” “灵界。” 闻言,俏如来松了一口气,跟在明渊凰的后方,心念纷飞。 ‘又是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我已经失去过很多次。月姑娘道别时,我就有失去她的预感。前辈给我的感觉更强烈,而且是极端复杂的情绪,夹带悲怒、怨怜,甚至……爱恨……’ 思能波动发散,被无界月瞑捕获解析,供神一览无遗。神不喜欢窥人隐私,但在神的面前没有人的隐私。 讽刺的是,神无法看穿祂想看穿的人心,却总能了解祂不想了解的人性。 更讽刺的是,明悟虚无、践行大道、半步超脱的神,需要领悟佛法,学会慈悲,放下执着,爱这群世界的污秽、万物的渣滓、宇宙的尘埃。 最讽刺的是,神不是“神”,只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看到因果却斩不断,知道宿命却打不破,无人比祂更恨、更执着。 爱人,如何爱人? 放下,怎样放下? 纵使天意造生赋命,人也只为自己而活。谁人生来注定背负,都是自愿或者被迫。 倘若天意逼祂认命,变成一个无我之人,那祂不惜舍弃一切,只为逆天改命而生。 一路各自心思,两人抵达百武会营寨。山下万鬼当空,黑色旋涡中心,隐约露出火光。 “俏如来,你总算来了。”何问天忧愁地迎向俏如来,“这么多吃人的鬼怪,让我射一年也射不完啊。” “何前辈说笑了。”俏如来看了看明渊凰,“为你介绍,这位是天衣无缝血织女。血织女前辈,这位是天龙帮帮主何问天。” 何问天疑惑道:“俏如来,你在讲啥?这不是月泠吗?” “哈?”俏如来惊异地扭头,恰好与明渊凰对眼。虽然乍看之下,眼前之人与明月长泠长得很像,但是…… 但是…… 认知一瞬混乱,那张面孔随之朦胧,如有一层迷雾笼罩,让人看不清、道不明、记不住。 【你认错了。】 一声认错,震撼灵识。感知接收信号,重新生成形象,修正记忆。明渊凰仍是明渊凰,哪怕所见不一,她也绝非明月长泠。 植入过程短暂而自然,轻描淡写间告诉认知,何问天闹了一个笑话。 何问天尴尬道:“真是惭愧,才瞄了半天的妖怪,何某就老眼昏花了。我这功力大不如前,比西剑流之乱那时还倒退。” 明渊凰回应道:“是我相貌平平无奇,恰似梦境中的过客,似曾相识,来去无痕。” “哈哈哈……”何问天笑得爽朗,说话也同样直率,“人不可貌相,我何问天从不以貌取人。将你认错,说明你合我的眼缘呐。” “我看到了,确实有缘。” 听着两人的对话,俏如来心神不宁,但又说不出原因。合理、诡异,两种判断左右天平,最终认知倾向“合理”。 插曲过后言归正传,俏如来召开紧急会议,拟定此回作战的方案。 明渊凰不是百武会干部,也没兴趣亲征儿戏之战,因此只是旁听,没有参与讨论。 为了尽快与灵界取得联系,俏如来决定以一字阵突入,在战圈内部建立防线,减轻梁皇无忌的负担。 趁何问天去调动人员,俏如来对明渊凰说道:“前辈,此战由我率队突击,最迟今夜,就要在灵界外围布下防线。” “我会调配伤药,以备不时之需。”明渊凰望了望天色,“时辰尚早,希望你们此役顺利。” 俏如来行礼致谢:“那就有劳前辈了。” 俏如来离开后,明渊凰抓了一把杂草,运起再生之力搓了搓,便是一味不知名的药草。 “足够应付了。”明渊凰将药草泡在缸里,靠着水缸等待发起攻势,“再来,就是元邪皇的事情。” 明渊凰等到天黑,人马才汇聚完毕。群侠浩浩荡荡地进发,殊不知他们即将羊入虎口。 以元邪皇的个性,不会多做无谓的抵抗。他必定诱敌深入,让两方战力接头,然后一网打尽。 想要守住灵界,那就消灭这五万魑鬼与那个天兵吧。 地门,无水汪洋。 夜深人静,缺舟一帆渡站在崖边,独对清风明月。他两眼微阖,似在沉思,似在回忆,又似只是体会,空虚与寂寞。 就在此时,一条人影无声降下。脚步轻盈落地,足下迸发神力,冻结空间与时间。 缺舟一帆渡察觉之时,山风已不再拂面,树叶已停止作响。整个地门,只有他不受波动影响。 “你终是入局了,梵天。” “称吾魔天,缺舟一帆渡。” 听见女性的声音,缺舟一帆渡转过身:“但你不是魔天,更不是……” 话语夏然而止,明渊凰似笑非笑地问:“不是什么?” “不是……”缺舟一帆渡闭上双眼,不愿看见明渊凰的脸,“月神。”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明渊凰抚上自己的脸庞,“正视你的心魔,直面你的黑暗。” “你过头了。”缺舟一帆渡睁开双眼,眼神凛冽得令人生畏,“神天。” “错了。”明渊凰放下手,朱唇未启,雷音叱咤风云,“是‘日月无光明渊凰’。” “明……渊凰。”缺舟一帆渡握紧天人笛,“天人无我,日月合明。只有你,知晓如何刺痛我。” “这不是天意,这是因果。”魔天法相化现,“汝应劫而生,吾因劫而存。吾与汝系出同源,实无对立的必要。” 缺舟一帆渡直言不讳:“别费心了,你说服不了我。我既隔绝你的神识探查,便不会放任你踏足九天。九天遍布天罡清气,无你立足之地。若是完整的神天,或许吾阻止不了,但是尔等——必败无疑!” “只有汝……知晓如何激怒吾。” 魔天抽出幽灵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紫藤树劈出一刀。缺舟一帆渡光速移动,持笛挡下魔天的刀气,旋即收起天人笛。 “文殊,起剑!” 佛剑出鞘,圣光灿然,正气弥漫,比达摩金光塔的氛围更让魔天排斥。不过,地上的佛奈何不了天上的魔,更奈何不了神。 “天魔涡。”魔天横刀加持暗能,黑浆附着幽灵魔刀,赋予它特殊的吸力。 天魔涡之难缠,缺舟一帆渡最是清楚,所以他没有先发制人,而是以守代攻。 一声暴喝,魔天势如炮弹出膛,磅礴气浪掀翻石桌。缺舟一帆渡以静制动,招架幽灵魔刀的同时,饱提内元与魔天对掌。 初交接,魔天力屈一筹,迅速解除暗力,提刀向后飘去。 缺舟一帆渡规劝道:“放下吧,血闇的存在,证明你只能是梵天。就算你将意识分裂,牺牲黑暗保全光明,也不过是制造另一个无,让神天更接近祂的天命。” “又是地门,又是你,又是……天命。”魔天旋刀立地,浑身散逸黑红之气,似处在暴走的边缘,“吾觉醒于地门,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天命。” 缺舟一帆渡呵斥道:“胡来!血闇不属于你,你掌握不了它。解放血闇,它必先吞噬你!” 魔天置若罔闻,平静道:“所以每一回夺得烛龙之力,吾都会引导她的心魔回来,杀你一次。” “唉。”缺舟一帆渡无奈,灌注佛气于剑,疾步刺向魔天,欲阻止他的疯狂。 窥破剑锋所指,魔天分化黑红之气,双指夹剑摩擦卸力,旋即握剑送入肋间,顺势击飞缺舟一帆渡。 “啊!”缺舟一帆渡稳住身形,看着滴落在地的罪血,还有以身为鞘的魔天,惊愕地想要说些什么,“你——” “凝炼幻缚·不赦神光!” 攻心之计奏效,魔天幻化无界月瞑,射出一道四色光束。白光冻结,蓝光焚烧,红光污染,紫光压制,重创缺舟一帆渡。 不赦神光,罪无可赦,气空力尽之人,中招后只能等死。然而谁都会死,缺舟一帆渡不会,因为他只是一个虚拟人格。 “痛吗?”魔天缓缓抽出文殊剑,骨肉与剑身紧密厮磨,发出让人战栗的声音,“会痛,证明还未习惯。汝要习惯,因为无我又遇上元邪皇了。汝妻恨汝,吾也是。这世上无人爱汝,唯有天命伴汝长终。” “呃……”缺舟一帆渡单膝跪地,忍受冰焰焚身的剧痛,对上魔天悲悯的眼神。 这种眼神,太熟悉了。 “轮回无解,因果非爱。血闇不属于吾,但是作为无我之人,又有什么属于吾们?”魔天拾起一朵紫藤花,隔着面罩闻了闻香味,随后扔掉染血的花朵,“除了虚无,什么都没。好好跟大智慧解释吧,汝们还会再见。” 魔天裂空而去,无水汪洋陷入死寂。缺舟一帆渡默然起身,九天清净之气驱散蓝火,接续被余波摧折的断枝,复原被气劲炸毁的石桌。 文殊归鞘,缺舟一帆渡抹去嘴角的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次,又该找什么理由呢?” 魔天回到百武会营寨,酷寒的表情逐渐松动,铁面之下忍俊不禁,笑颜破冰绽放。 “爽快了。”魔天神清气爽,遂了收敛情绪。 祂怎会不明白,缺舟一帆渡是故意受罪,化消祂与万罪血莲的怨恨。怨恨是执念的源头,也是一体四性诞生的根由。 “汝还是一如既往地虚伪。”魔天放眼俯瞰战局,“幸好吾与汝一样不真诚。” 祂前往地门的目的,不是单纯找缺舟一帆渡泄恨,而是顺应计划,让“明渊凰”作为先锋出面。 轮回至今,祂对了一局又一局,却也只能做到不败。祂入局了,为了将对手也拖入局中。 如果人算注定不及天算,那让这盘棋彻底失控,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天意。 “这会是一场苦战。”魔天喃喃自语,“但是与吾何干?该进行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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