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妍转头过来，霎时变脸，略带嚣张地回答说：“我老妈。”
陆羽飞立刻变得乖巧，彬彬有礼问好说：“伯母好。”
萧楠同样如是。方雅妍积威太深。
这时杰克弄了点饼干出来，给她们当小吃。
杰克虽然剧毒料理堪称一绝，但手艺比方雅妍更早出现突破，基本上已经可以吃。
“味道不错。”
这饼干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一致好评。
方雅妍又再换上温柔的面孔说：“妈，这两个也是我师弟。正如之前跟你说的，你老可以住在这，这里地方大，人多也热闹。不过你若是不喜欢这么吵，也可以去四眼那里先住着。我那个学长，你见过的，他哪里也有地方。随你喜欢。”
方妈妈老实人，担忧地问：“这样打扰人家好么？”
方雅妍微笑着说：“没事。四眼跟我是兄弟，不会计较的。老板就更不用说，他喜欢人多热闹。而且你只是暂时住一下，我也准备买房。等买了房，你就住新房子。”
方妈妈依旧不好意思：“丫头，有钱你也该存起来等结婚用啊。妈在乡下很好。”
“好什么？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放心。”方雅妍当即表示反对。
方妈妈拗不过她，改为问起另一件事：“对啦，你男朋友呢？”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旁边吃饼的陆羽飞和萧楠都霎时顿住。
方大师姐居然有男朋友，听起来还不是苏文启，两人有种突然被雷劈的感觉。
杰克仍然傻乎乎地在泡咖啡给陆、萧二人，仿似没感觉一样。
陆羽飞见着，暗道实在是高，立时学他那样，装作听不到。
萧楠同样听若未闻，却因为情商。
其实，杰克是真的啥都不懂。
岂料方雅妍这时竟徒然变脸，冷冰冰地说：“那混蛋坐牢了，妈你以后别提他。”
陆羽飞和萧楠立时傻眼，只顾拿块饼干放进嘴。这次连杰克都抖了抖，真的在装。
方妈妈听闻如此变故，面上大惊，想追问情况，不过见到女儿脸色和眼神极为不佳，只好忍了下来，转换话题说：“阿妍，我看我还是先住在这吧。”
“哦。”方雅妍随即又换了面孔，再次温柔起来，跟母亲聊起平日的事来。
方妈妈来的时候，见过李师，李师那时刚好出门去买面包。
李师看着年纪不过二三十，跟方雅妍其实极其接近。
听闻，女儿跟男朋友分手，如今又实质性跟这么个师父同居，她怎么能不留下来好好看看。
……
另一边，李师买了些法式长棒包又买了不少水果，用纸袋装好，在一个临河的商业广场，要了个甜筒雪糕，找了张长凳坐下。
而在长凳的另一头，同样坐着一个男人，也在吃冰淇淋圣代。
“怎么这么苦恼？”李师一边吃一边笑问。
闻言，那人苦恼的脸上僵了一僵，继而有些意外还有些惊恐。
他缓缓地转头确认，实则心中早有答案。
果然正是那人，他心里如此想。
但是看了一会对方吃雪糕的样子，他悬着的心又慢慢放下。
最后，他鼓起勇气开声，而他不是别个，正是暗月阎达。
他进南城来，本来就是想找李师说说话。
找了半天，人没找着，倒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来。
“世间不平事太多，我本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可改变一二。岂料，现在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很多人。”
“哦。那你后悔吗？”
“后悔倒不后悔，只是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而且老实说，很憋屈。”
“奸狡惑人心，邪恶害黎民。人家能令到你无可奈何，这正是人家的本事，也是我辈当自强的原因。不过既然你不后悔……”
听到这里，阎达心里打鼓，怕对方随时一掌拍来，将自己拍个灰飞烟灭。
不过李师没有那样做，只是说：
“那么谨守初心，继续尽力施行你自己的正义，不正合你的选择。选择难分对错，却有一个结果，结果如何，不走下去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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