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师雪姬？”魏杰口中复述了一遍。
他心里却是对毒影说的那个“没有”吐槽不已。
明明是有，愣是装出一副无计可施的模样。
不过这个毒师雪姬应该是隐藏得极深的大人物。
从对方这番作态看来是完全不认为他们这边有接触到这人的可能。
毒影也率先表明说：“对，她应该能解。但是别问我如何才能找到她。问了我也不知道，更加办不到。”他摊摊手，一脸无奈。
魏杰见此，也罢了询问他的心思。他想，再不济，回去问李师。
于是，他点头改而问了一句：“嗯。你是日本人？”
“嗯，没错。”毒影随口答道。
之前，阿玖通过笔记上的日语手写记录，认定对方是个日本人。
魏杰这时跟他最终确认了一下。
随即，毒影一改从前，变得满脸惊恐，紧紧盯着魏杰却只吐得出一个字：“你？”
潜藏在他身上的幽冥劲刚才徒然爆发。
他没想到，自己竟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迎来了死亡。
他不明白对方怎么会不心动，在自己说得那么清楚的前提下居然依旧下了杀手。
天下熙熙，不为利往？天下攘攘，不为利来？
他在死前很想问清楚对方究竟是个怎么的人，为何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魏杰似是读懂了他的想法一样，告诉了他答案。
“我为人民服务，不为人民币服务。”
展露着死神般的微笑，魏杰在他耳边轻轻说：“既然你都不能解除那余毒，我也没有留你继续活着的理由。你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魏杰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回去跟李师诉说的时候，李师告诉了他自己的行事准则和做法。不该存在于世的，就让他回到地狱中去。不能改变世界，至少能世间变得好一些。
“走吧。”魏杰对阿玖说，“你的修炼修罗不灭诀，这点异常迟早能调节过来。不过谨慎起见，你之后还是先来南城一趟。找不到那什么雪姬还有老七。若是老七不行，还有我们师父。嗯，你该要先回鬼影门覆命吧？”
魏杰起初还以为对方说门中积下了任务只是个藉口，现在在他看来没准是真的。
“哦。”阿玖回醒过来，立即跟上，“嗯，我得先回去交一下任务。之后来找你。”
她这时还浑浑噩噩的，对方一言不发就杀了那个家伙，她想，留着那个家伙是为了怕自己身上的余毒有什么隐患，其他都不重要？她心情很复杂。
魏杰得到答覆后则想，这样能跟毓清错开时间，不用太尴尬。
……
阿玖带着普提查的人头回去覆命。
魏杰转身找上刚抵达边境的陆羽飞和周毓清。
原本陆羽飞还想去泰国溜达，但任务提前结束，什么都没成。
在回来的路上，他跟周毓清说好，和那头獾熊交接完任务之后，去昆城或者哪个风光绮丽的边城看看。只是，当见到魏大师兄后，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觉得魏杰该去跟阎达一起修习佛法，说那个什么如梦幻泡影而不是来打扰他。
魏杰跟陆羽飞说：“你可以自己留下，昆城也好，腾城也行，喜欢的话还可以上大雪山。说不定还能悟出什么风雪名招。反正我跟毓清回去就行。”
“哼，我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陆羽飞摆出一副恨恨的表情。
他其实争取先发制人，让对方忘掉某些不好的回忆，免得自己被那幽冥劲弄得“欲仙欲死”。这个无耻小人，报复从不明着来，总是变换着手段来“帮”自己。
“呵，那要不要订你机票。不然你又得自己跑回去。”
陆羽飞假装败下阵来，连忙应答：“要，当然要。”
说罢，他又笑着询问：“是不是头等？”
魏杰给了他一个没好气的眼神，说：“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