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芒身上散发着光芒，别说普通人难以看清，即使弱一点的初阶武者都无法直视。
这同样是一个特殊的武印，做不到盲打的武者，对上苟芒都会感到很痛苦。
但是除却修为之外，其余一切已达到宗师境界的澹台看清楚了。
正因为看清楚，所以她才讶异，对方的武印根本不存在，又或者说就是这一片光。
而对方的修为，已经相当接近陆羽飞。
“嗯，你很厉害啊，小芒。”澹台微笑着，很用力地肯定说道。
听到澹台夸自己，苟芒同样满脸笑容，她收起无量光，尔后自谦地说：“因为爷爷他很厉害。”她这话的意思仿佛‘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她爷爷用心又教得好’。
澹台刚想点头说是，但苟芒话音一转即又说：“不过师父，他更厉害。”
澹台明鸣听了之后，哭笑不得。
虽然她认为对方说的是实话，但李师都未曾在对方面前展露过什么或教对方什么。
她想：这小丫头这是在拍马屁吗？难道李师这样都能听到？
苟芒没有察觉澹台面上古怪的笑意，继续说：“明儿姐，师父送的那个拜师见面礼实在太厉害了，居然每天都在增加我的修为。按这八天的情况来算，这一年下来，哇，不得了。”
苟芒边说边用上了珠心算的技巧，手制动了动，得到一个恐怖的答案。
而澹台听得不明所以，弱弱地问：“修为每天都增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苟芒则反问：“这哪正常了？别人修为的提升哪有这么明显。”
之前，第一天她还不确定，但经过几天她的观察，明儿姐和羽飞小弟、甚至杰克师兄，大家都是一天一变的，她才确定李师给她的那东西效果会持续不是一般的久。
“你们都没有发现？”聪明的苟芒虽然盲目崇拜但不会忽略事实。她捕捉到澹台的表情变化，作出了推测。
澹台向来都没有偶像的自觉，点头承认说：“发现不是没发现。但我一直以为修炼、提升，这是很平常的事。苟芒，你确定我们都有李师送你的那个‘见面礼’？”
苟芒静静地点头。尔后，她说：“结合我自己的情况，除了这个，我想到别的可能。尤其笨蛋羽飞都有不小变化，每天。”
她最后强调了一下“每天”，至于“笨蛋羽飞”，这是澹台给陆羽飞起的绰号。
陆羽飞的问题不在于聪明与否，而在于他的体质本身不适合练武。
这点与当初他们的霍师祖如出一辙，不过后者自身聪慧非常，前者遇到了李师。
澹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真气运转了几个周天，但依旧没有任何察觉。
她不怀疑苟芒说谎，只是，她突然惊奇地发现：“咦，苟芒你能察觉我们每天气息的变化？”若是这样，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解释，苟芒天赋异禀。
察觉陆羽飞的变化还能说得过去，这家伙经常动用真气。
但是她和杰克，尤其大师姐，基本上平日真气都是藏而不用，跟常人无异。
澹台她自己就察觉不到大家的修为有什么变化啦。
苟芒老实地说：“嗯，我修了玄门望气术。这个佛门的天眼通一样，跟你们用不用真气，我都能看出你们气息的变化。你们的修为每天持续增加，羽飞增长最慢，萧师兄最快，大师姐最奇怪。”
苟芒心里补充说：除却二师兄。
魏杰她只见过一次，对方的气息异常内敛，仿似一个圆，没有短板，看上去极像一个普通人，如李师，不像张扬的大师姐。但没有对比，她也不清楚的对方的具体情况。
“大师姐有多奇怪？”澹台下意识地问。
苟芒简短地说：“我们增长的是气，她增长的是神。她的神远超精、气而强大。”
精气神、三花聚顶？澹台心中讶异自问，想起常言道的道家说法。但她已知道苟芒是玄门出身，也并没感到多奇怪。李师不是也常说，殊途同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