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齐怀摇头一脸嫌弃,黄宗章见骂得差不多了便笑呵呵道:“牧北之地一直有个妖人未除,开天宗都折了好几个化三境,要不你们两个去看看?”
“牧北妖人?”陈三惊诧道。
“嗯,厉害着呢,对剑的痴狂已经入魔了,你听过祭剑么?”
见陈三摇头,黄管事继续说道:“此人为了祭剑,杀光了爹娘兄弟和一对儿女,共六人。”
“杀了家人就是祭剑?”
“算是吧,此人祭剑之后便如我们玄天宗一般能御剑了,而且杀了六个人,他能同时驾驭六柄剑。”
“什么,六柄?那那那我们去干嘛?”陈三大声嚷嚷道。
“啧,你嚷什么?六柄怎么了,我们两个还七个器魂呢。”
“师傅,我感觉黄管事要坑我们!那什么牧北妖人的,恐怕无人能敌啊!”
黄宗章摇了摇头喝起了茶没搭理陈三。
姜齐怀拧着眉头问道:“你为何觉得这妖人就无人能敌了?”
“同时驾驭六柄剑!我们宗主也就四个法器,这肯定打不过呀!”陈三斩钉截铁道。
“哼,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又知道打不过了?他又不是器魂的境界,多有什么用?出剑速度一定更快,力道一定更大么?邪魔歪道投机取巧,功法讲究根基,没有根基的功法不堪一击。”
“师傅!开天宗可折了好几个化三境了,也没那么不堪一击啊。”
“这不是让你一起去么,顺道传你叹苍生的技法——折仙,你的魂魄力已经足够,缺的是技法,叹苍生可不能白瞎在你手里。”
“折仙!这名字一听就很厉害啊~”
“那是自然,柳怀生的技法,他不可能亲自教你,所以由我来教你,就这个牧北妖人吧,赏金多少?”
“朝廷悬赏三千两,宗门赏银一千两,我觉得还是挺合适你教统的身份的。”黄宗章笑眯眯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封黑金色的信笺递给了陈三。
看着黑金色的信笺,陈三有些发愣,四千两的赏银,那人得多厉害!
瞬间眼睛都发亮了,打开信笺便看了起来,按照地势图,那什么牧北妖人的在牧北之地,一路东南近六百里一个叫剑关的地方。
屠杀了许多武林中人,特别是用剑的,从未留有活口,说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告别了黄管事,两人离开了宗堂即日启程。
走在半道上,陈三有些憋不住了,“师傅!你用飞的吧,我骑灵虎,这样多快,靠走六百里地走到什么时候去?”
“急什么?这里还有人家,宗门规矩你不知道?”
“什么规矩?”
“啧,我说你这小子平时都干什么了?刚来那会黄管事没给你宗门规矩的册子么,这里三三两两的人你没看见?”
“对对对,我这不是忘了么。”
“你知道我为何只带你去么?”
“你不就我一个徒弟,不带我还能带谁?”
“谁说这任务一定要师徒去做了?怎么,银子能变多还是怎么滴?”
“对啊,那师傅为何只带我去?”
“谁让你有四条腿呢!其他人不行啊,龟爬似得谁受得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真是教我技法呢。”
“那只是顺道,这技法不是很难,比影落要容易一些,我半路教你就行了,你别给我犯傻,到那剑关的时候也差不多应该学会了。”
“这么简单么?”
“不不不,在你身上我可不敢用简单这词儿,兴许还挺难的。”
“我有时候也挺聪明的,也不一定就犯傻!”
“哼,谁知道呢……”
两人一个嫌弃,一个郁闷,一路说着出了玉龙镇十几里地才一个踩着擒龙棍,一个骑着灵虎,朝牧北之地的剑关去了。
开天宗雷鸣堂,孟常安拧着眉头一脸不悦的去找杨时迁了,这不是来雷鸣堂这么长时间了,说好的要给她找个师傅,那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如陈三一般,直直的到了杨时迁那屋,也同样不敲门。
杨时迁也是怕了这丫头,见她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陪着笑脸道:“谁又惹你了?”
“没人惹我,可我都来二十来天了,信送了那么多,你不应该兑现你的承诺给我找个练剑的师傅么,我也不能总是送信不是?”
“对对对,你要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些日子事比较多,一下没想起来。”
“哼,你就是敷衍我,亏我还给你买糕点吃。”
“啧,瞧你说的我哪敢敷衍你,你这丫头耍起赖我又不是没领教过,真的是事多,这样,我现在就让人教你成不?”
“真的?”孟常安惊诧道。
“这有何假?秦风,魏承亮。”
话音刚落,屋外两个身影同时回道:“是。”
“你们俩进来。”
在孟常安的不可思议中两人推门进了屋,手中都拿着一柄剑,一个身着银白长衫,一个白中带紫,长相清秀,不知道的还以为给孟常安选相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