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一條路。”
就在中年男子等人幾乎陷入了絕望之際,這時只聽北河開口。
“嗯?”
聞言衆人紛紛看向了他,眼中精光大漲。
“在東側山峰,由我師傅親手開闢。”北河道。
“好,那就殺過去。”年長中年男子道。
不過這時又聽北河開口,“我等在一起目標太大,而且豐國騎兵衆多,唯一的辦法就是分開走,再想辦法匯合。”
略一沉吟後,衆人就覺得北河所言有理。
只是當那兩個中年男子看到姜青、冷婉婉、還有那中年婦女時,又露出了遲疑之色。
若是他們單槍匹馬還好,有很大機會殺出重圍,可是帶着這三個弱女子,他們又如何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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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顯然也看出了衆人的想法,一時間紛紛低下了頭,這種時刻她們就是累贅。
“我之前是僞裝成豐國騎兵上來的,現在我可以假裝俘虜姜青跟冷婉婉,看看能否逃出去。”又聽北河道。
“這……”
衆人看着他具是有些驚訝,但隨即就見年長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好,賭了。”語罷此人繼續道:“二弟,你我兩人就帶着我夫人一同殺出去。”
“好!”另一人道。
“走!”做出決定後,北河沒有任何遲疑,這時就一把抓住了冷婉婉跟姜青的手腕,向着前殿的方向狂奔而去。
奔跑中他撕下了姜青的兩截長袖,將二女的手腕從身後綁起來。
來到前殿後,只聽廣場上的喊殺聲似乎不見了,只有雷聲、雨聲連成一片。
並且一匹失去了主人的戰馬,這時正好徘徊在了大殿中,旁若無人的遊走着。見狀北河將盔胄戴在了頭上,並翻身上馬。
“嗒嗒嗒……嗒嗒嗒……”
下一刻,就見他跨着戰馬的身姿衝了出去。而姜青和冷婉婉二女雙手被縛在身後,趴在了馬背上,被他一同帶出去。
“哈哈哈哈……這二女七皇子點名要了,全都給我讓開。”
當戰馬衝上了血流成河的廣場,馬背上的北河張狂大笑。
而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就一僵。
因爲廣場上的大戰已經結束了,無數嵐山宗弟子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殷紅的鮮血跟雨水混合着,從這些人身上的傷口涌出,染紅了偌大的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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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國騎兵也損失了大半,這一刻只有百餘人還在馬背上。
並且這百餘人圍成了一圈,將中間一個白色的人影困得水泄不通。仔細一看,那白色人影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嵐山宗宗主,姜木元。
而今的姜木元單膝跪在地上,手中長劍插穿了腳下的石板,支撐他沒有倒下。在他身上,插滿了一根根袖箭,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刺蝟。
其雙眼睜開,渾濁的眼珠沒有絲毫的神采,這位嵐山宗宗主,已經死了。
可即便如此,這些豐國騎兵對他也忌憚不已,即便是屍體也沒有人敢立刻靠前,只因之前姜木元大發神威,將他們給殺怕了。這一點從姜木元周圍遍佈數十具豐國騎兵的屍體,就能看出來。
此刻除了雨聲之外,只有嗒嗒的馬蹄聲響徹在廣場上。北河帶着冷碗碗跟姜青,從廣場上疾馳而過,不過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單膝跪地,身上插滿了箭矢的姜木元身上。
“爺爺……”
“義父……”
馬背上的二女悲切無比,泣不成聲。
而看到這一幕的北河亦是齜牙欲裂,但他卻將手中馬鞭“啪”的一聲抽在了馬背上,化悲憤爲力量,加快速度衝過了廣場,在大雨中向着山下狂奔而去,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在此過程中,這些豐國騎兵居然沒有一個前來阻攔他,顯然北河的計謀成功了。
隨着七皇子的帶兵到來,姜木元死了,嵐山宗也將不復存在。
難怪當初呂侯曾言,再厲害的武者,也不可能神勇無敵,在王朝的鐵騎之下,宗門勢力只能是泡沫飛灰。
這一刻,馬背上狂奔的北河,對此體會得前所未有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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