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一道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竟是白髮老翁全身上下的骨頭,被北河給一根根的砸斷,頃刻間此人的雙手雙腳就癱軟了下去,就像四根無骨的軟蛇。
“啊!”
白髮老翁淒厲的慘叫,響徹在石室中。
“噗!”
北河的一隻手掌,瞬息沒入了此人的丹田。深深插入了其中後,五指猛地一抓,白髮老翁的丹田頓時被抓得稀爛,體內的法力再也無法凝聚。
丹田被毀,白髮老翁嘴巴空洞地張開,口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抓住機會的北河根本就沒有任何留手,體內僅存的真氣灌入了手掌,一巴掌拍在了白髮老翁的天靈之上。
“嘭”的一聲,在他鐵砂掌一拍之下,此人的頭顱四分五裂,紅白之物四處飛濺。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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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老翁的無頭屍體栽倒在了地上。
北河一把將此人腰間的儲物袋給抓在了手中,閃身就退到了石室的一個角落,跟白髮老翁的無頭屍體拉開了距離。
修士的手段可是極爲詭異的,生死不能單單從表象上來看。不過只要拿走了此人的儲物袋,即便白髮老翁還沒死,也斷了他一臂。
不過北河顯然多慮了,丹田被毀,頭顱也四分五裂,這種傷勢即便是化元期修士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更不用說這隻有凝氣五重的王師兄了。
“呼……呼……呼……”
角落裡的北河呼吸粗重,心跳加快,剛纔一番驚險的搏殺,已然耗費了他的所有力氣。
直到良久之後,石室中都悄無聲息,北河才確信那白髮老翁應該是死了。
以武者的實力,斬殺了一位凝氣五重的修士,這絕對可以說是一種壯舉。
北河單膝跪了下來,大口呼吸的同時,他心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經此一戰,他學到了太多太多。
可以說這一戰他之所以能夠勝,巧合跟運氣的原因佔了絕大多數。
如果當年他沒有在通道中,撒一些落葉跟火山石,他絕對無法發現一路跟蹤他到此地的白髮老翁。
如果他不是對眼下石室的環境瞭如指掌,那麼深陷黑暗的他,跟白髮老翁一樣會兩眼一抹黑。
如果當年他不是因爲小心謹慎,在石室中佈置了一個機關,那麼他將無法轟開白髮老翁的護體罡氣。
如果他沒有每一次傳功長老的授課都認真聽,那麼他將不知道修士的弱點,以及面對各種術法的突破口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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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的一切,看似都是巧合跟運氣,真要說起來,其實是北河的小心謹慎。換做其他人,即便有這種運氣,恐怕死的也只能是自己,活着的是那位王師兄。
就在北河如此想到時,只聽“哐啷”一聲,被禁錮在半空的三尺鐵棍,表面附着的黃光終於消散,此物掉落下來砸在了地上,聲響在靜謐的石室中尤爲的清晰。
北河搖頭苦笑,禁器符的效果,尋常情況下可沒有這麼持久,大都只能將法器禁錮那麼一瞬的時間,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只是他的那根三尺鐵棍,除了材料不凡之外,就是一根普通的凡物,才能被此符給禁錮這麼久。
劫後餘生的北河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長舒了口氣。
“咕嚕咕嚕……”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聲響忽然傳來。
他堵在火爐口的那面殘破盾牌,砰砰彈跳。
“咻……嘭……”
在北河的注視下,這面盾牌遭到火爐下方一股衝擊力的衝擊,筆直的彈射了出去,砸在了頭頂的石壁上,接着哐地一聲掉落下來。
這面盾牌已經被燒得通紅,甚至冒起了一縷縷青煙。
“難道……”
北河目光一凌,看向了火爐口,他瞬間就想起了當年在下方岩漿中的那隻靈獸。
“嗚……”
就在他這般想到時,一聲奇異的低吼,從火爐下方的岩漿中傳來。同時若是能夠看到的的話,就會發現火爐底部的岩漿,開始劇烈翻滾,冒出了一個個熾熱的氣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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