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驚疑之餘,就看到在凌煙的後背上,竟然浮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殷紅的鮮血正汩汩往外流淌,浸透了此女的衣衫。
而凌煙牙關緊咬,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嗯?”
僅此一瞬,北河的神色就變得極爲警惕。
霍然擡頭看向了頭頂的半空,雙目微眯的巡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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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猜測此女應該是遭到了某人,或者是某種禁制的攻擊。
不過答案顯然是第二種,看來之前凌煙的推測是對的,在此地的確有一些禁制存在,若是亂闖的話就會遭殃。
一想到此處,北河心中也極爲慶幸,暗道好在剛纔他沒有像此女這樣亂動,不然的話說不定他也像凌煙一樣躺在地上了。
看了栽倒在腳下的凌煙一眼,他反應和動作倒是不慢,只見他一揮衣袖。
一大片灰色煙霧從他袖口中涌了出來的,當即將他還有腳下的凌煙給包裹在了其中。
就在他剛剛做完這一切後,從兩旁魚躍而起的大羣魔梭魚,就沒入了他激發的精魄鬼煙中。
北河在注視着這一幕的同時,還激發了一層罡氣將他還有凌煙一同護在其中。
畢竟他也不知道精魄鬼煙此物,到底能不能剋制這些魔靈。
而他的擔憂顯然是多餘的,在大羣的魔梭魚沒入精魄鬼煙當中後,奇異的一幕便發生了。
只見在精魄鬼煙中的一縷縷精魄,開始亂竄起來,當撞在一隻只魔梭魚上,後者的身軀砰砰爆開成了黑色的煙霧,而後被這些蚯蚓般的精魄給瘋狂吸收。
從遠處看,北河激發的精魄鬼煙,就像是一個貪婪的無底洞,兩旁涌起的大羣魔梭魚,被來者不拒的吞噬着。
見狀北河心中欣喜的同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周圍涌來的大羣魔梭魚,即使是他要對付也手忙腳亂,而且最終多半還是會選擇避讓,但是精魄鬼煙此物,卻能夠將這些東西給死死剋制。
此刻他還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在吞噬了這些魔梭魚爆開形成的黑色煙霧之後,一縷縷蚯蚓般的精魄,變得越發的茁壯跟凝實了。
當初的此物能夠將凌煙給死死困住,使其無法掙脫,只要此物的威力再大漲幾分,或許就能夠用來對付元嬰期修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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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處,北河倒是不急着走的站在原地,靜等所有的魔梭魚主動來送死。
越多的魔梭魚,對於他的精魄鬼煙的滋補效果就越好。
與此同時,只見栽倒在地上的凌煙,這時盤坐了起來,此女雙手掐出了一個結印,手背放在了膝蓋上,就此陷入了打坐調息。
隨着她的動作,周圍的魔氣滾滾涌來,繼而沒入了她的身軀。
只見從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勢,緩緩止住了流血。
北河只是瞥了此女一眼,目光就再次落在了周圍的魔梭魚上。
而精魄鬼煙吞噬魔梭魚的過程,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之久,最終吊橋兩旁的護山河中,終於不再有任何一隻魔梭魚涌起。
似乎河中的所有魔梭魚,已經被全部吞噬,再也沒有一隻。
北河感受了一番精魄鬼煙的變化,就發現此物越發的粘稠了,而且當中的一縷縷精魄宛如活物一樣竄動着,明顯比起之前更具有活力。
見狀北河越發的滿意了。
而就在這時,身側的凌煙也緩緩站了起來,看向北河道:“剛纔就多謝北道友了。”
此女背上的傷勢雖然尚未痊癒,但是也被她給壓制住了。她受的只是皮外傷,並不算嚴重。
不過說完後,此女擡頭看了頭頂的半空一眼,眼中滿是忌憚。
剛纔她騰空而起的剎那,被一道從山頂激射而來的黑色光柱擊中。
數千年過去,此地的禁制即使完好無損,但是也威力喪失了大半,不然剛纔的她就不是僅僅受傷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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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我等還是繼續趕路吧。”北河含笑道。
說着他大袖一捲,精魄鬼煙就盡數沒入他的袖口中。
兩人走過吊橋後,當在濃郁的黑色煙霧中穿行了一刻鐘,便來到了一座安靜得出奇的石殿前。
擡頭看着面前的石殿,只見石殿的門匾上,龍飛鳳舞的刻着“望月臺”三個字。
如今的這座石殿大門緊閉,而且在大門上還有一層閃耀的幽光,一看就是某種強悍的禁制波動。
不過讓北河還有凌煙二人臉色大變的是,如今在這座望月臺的大門口處,竟然盤坐着一個人。
仔細一看,這是一個容貌極爲俊美的青年男子。
在看到此人後,北河面具下的瞳孔一縮,這位不是別人,赫然是極元宮的宮主,也是他懷疑是當年那位萬花老祖同胞兄弟的元嬰後期大修士。
沒想到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來到了魔極天山,而且對方還是一位元嬰後期修士。
就在兩人心中七上八下之際,嘴角含着一縷鮮血的極元宮宮主,緩緩睜開了雙眼。宛如星辰的雙眸看着他二人時,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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