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有了防備之後,儘管身軀在狂風的吹拂之下不時就會搖晃一下,但是他再也不會出現剛纔的那種情況了。
於是他和季無涯,便繼續向着前方行去。
好景不長,當行走了千丈距離,周圍吹拂的狂風,突然開始加劇,北河不得不微微躬下身來保持平衡
不止如此,席捲的狂風當中夾雜着一股恐怖的高溫,在狂風的吹拂下,他的身軀就像要被點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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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連忙鼓動體內法力,激發了一層罡氣護體,試圖將那股恐怖高溫給阻擋在外。
這一刻的他臉色有些難看,因爲即便是他走在此地都頗爲吃力,很難想象當年廣寒山莊當中的其他結丹期修士,是如何通過此地的。
要知道他可是結丹後期修爲,而且實力還遠超同階修士,他可不信當年廣寒山莊的結丹期修士,都跟他有着相差無幾的實力。
“呼呼呼……”
周圍席捲的狂風再次加劇了,並且方向還會在剎那間產生變化。
季無涯當年乃是脫凡期修士,其肉身的重量極爲驚人,加上有着元嬰期修爲,做生意能夠宛如磐石一樣穩步行走。
不過北河不但要激發一層罡氣護體,而且還要微微躬身緩步慢行,看起來極爲吃力。
此刻盯着狂風前行的他,身上寬大的黑色法袍,被吹拂得獵獵作響,就像是一隻被充滿了氣的布球,隨時都會被掀飛。
就在北河頂着壓力再次前行了一刻鐘之久,此刻他突然發現,腳下的小徑,有直路變成了下坡。
北河訝然之餘,身形沒有停頓,繼續向着前方行去。
地勢越來也低,溫度越來越高。最終他腳下的地面,距離下方翻滾的岩漿,只有數十丈不到。
北河還能夠清晰聽到,岩漿翻滾發出的咕嚕之聲。
某一刻,只見北河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這時在他正前方百丈之外,出現一座石亭。
那座石亭看起來簡約古樸,沒有銘刻任何的花紋裝飾,通體有一種灰色的石頭修築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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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爲此地的溫度太過於熾熱,所以形成了一股股讓空氣都扭曲的熱浪。
這使得北河看着前方的那座石亭,宛如波紋一樣在不斷的盪漾,有些看不真情的樣子。
吸了口氣後,他繼續向前走去。
最終在季無涯的率領之下,二人踏入了石亭中。
而在踏入石亭的剎那,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周圍呼嘯的狂風陡然消失,那股恐怖的高溫,也被阻擋在石亭之外。
僅此一瞬,北河心中大喜,看來此地應該是當年闖關之人的暫時休憩之所。
這時他打量了石亭一眼,而後便來到了邊沿的位置,向着下方望去。
只見翻滾的岩漿,距離他只有十丈不到,不時還會蕩起數丈高的浪花,雖然致命,但是卻有一種別樣的瑰麗。
北河回過神來,向着前方望去。而後他就看到,前方的道路竟然變了。
不再是懸崖小徑,而是一塊塊三尺方圓的石頭,在岩漿當中蜿蜒鋪就着,一路深入了最前方的盡頭。
如果將岩漿換成一條潺潺的小溪,這幅情形必然宛如畫卷,只是眼前嘛,看起來就宛如煉獄了。
而一想到一會兒他將要在鋪就在岩漿中,一塊塊三尺大小的石面上行走,而石面距離岩漿不過持續高度,北河神色便微微沉了下來。
剛纔他碰到了溫度恐怖的狂風,即使是他走起來也如履薄冰,一會兒行走在更加兇險的石面上,必然還會碰到其他的兇險。
就在他心中如此想到時,此刻只聽一陣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
北河心中猛然一跳的同時,轉身看向了身後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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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人影,正順着懸崖小徑向着他所在的石亭走來。
因爲相隔頗爲遙遠,加上熱浪將空氣都給扭曲,所以北河一時間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此刻他心中極爲震動,沒想到還有人從他身後趕來。
他頓時猜測,來人會不會是錢起,或者那極元宮宮主。
只是片刻間,那道走來的人影就已經靠近了石亭,此刻北河也終於看到了對方的樣子。
這是一個留着八字鬍,面容黝黑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着青衫,身材中等,不過一雙目光卻透露着凌厲。
在看到這中年男子的剎那,北河心中驚懼之餘,臉上滿是苦澀。
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雖然並非是極元宮宮主或者那錢起,而是元羅門門主陸七雄,這位跟他在武王宮有過深深過節的元嬰後期大修士。
就在北河發現對方是,陸七雄也腳步一頓,此人站在石亭十丈之外,跟北河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只是短暫的訝然後,陸七雄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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