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頭頂的劫雲漩渦中,充斥了一團巨大的紫光時,北河的傷勢,已經徹底的恢復。
這時的他,還在不斷將藥力煉化,融入全身各處。
擡頭看着頭頂漩渦中的巨大紫光,他的神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頭頂的紫光璀璨到了極致之際,北河身軀一震,“嗡”的一聲,在他的周身再次浮現了一尊丈許大小的黑色法相。
不過這一次,他的黑色法相比起之前更加的凝實,模樣也更加逼真。
不止如此,北河陡然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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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五光琉璃塔,從他的口中被祭了出來。
向着頭頂飄飛而去之際,此物的體積暴漲到了十丈。
徐徐轉動時,其上散發出了五色光芒,看起來極爲奇異。
“刺啦!”
電光火石間,從璀璨的紫色光團中,一道紫色的閃電,一閃即逝就轟在了冉冉升起的五光琉璃塔上,速度之快,讓人目光都無法捕捉到蹤跡。
僅此一瞬,五光琉璃塔猛然往下一沉,其上的靈光更是驟然暗淡。
北河眼中露出了一抹瘋狂,成敗在此一舉了。
只見他身形向着頭頂的五光琉璃塔衝去,同時雙手往上一擡。
霎時,原本往下沉的五光琉璃塔,終於在半空一頓。
他的這件本命法器品階極高,可不像之前那面小盾,輕易就會被毀去。
但饒是北河仗着蠻力,以五光琉璃塔將頭頂的紫色閃電給抵擋,也看到五光琉璃塔上的五色光芒,在逐漸暗淡。並且北河還在承受着一股巨大的壓力。
在紫色閃電跟五光琉璃塔交擊之處,空間再次被撕開了一條條裂縫,若是有人靠近,頃刻間就被撕碎。
北河牙關緊咬,身軀在狂顫。
他只堅持了數個呼吸,身形就開始往下沉,同時五光琉璃塔上的五色光芒,也越發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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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息,只見五光琉璃塔上的五色光芒,驟然熄滅。
“刺啦!”
大片電弧順着塔身蔓延了下來,落在激發了法相的北河身上。
在兇猛紫色閃電的抽擊之下,北河激發的法相立刻遍佈裂紋,而後“波”的一聲碎裂。
而當電弧落在他的身上後,他強悍的肉身宛如紙片一樣,被一寸一寸的撕開。
一時間他身上鮮血狂涌,而後這些鮮血又被電弧焚燒成了青煙。
眼看肉身被一寸寸的撕裂,北河神魂一動,當即沒入了丹田中的元嬰。
隨着元嬰睜開雙眼,他小臉上滿是凝重。
他能夠感受到,肉身在被電弧給撕毀,若是他不想辦法自救的話,那當他的肉身被徹底毀去,剩下的元嬰之軀也將不堪一擊。
驀然間他就想到了在元嬰丹田中的那一枚嬰丹.
只見他雙目一閉,而後嘗試着以心神溝通那一枚嬰丹。
讓北河震怒的是,無論他如何嘗試,那一枚嬰丹就像是死物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就在他的肉身已經被撕得不成人形,心中幾近萬念俱灰之際,“嗖”的一聲,在他體內的那一簇先天魔元,順着經脈遊走,來到了他的丹田,並沒入了他的元嬰當中,直衝那一枚嬰丹而去。
下一息,先天魔元就鑽入了那一枚嬰丹內。
“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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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剎那間,從嬰丹中就涌出了大片驚人且渾厚的魔元,從他的元嬰身上散發,向着四肢百脈滾滾而去。
只見他被逐漸撕裂的肉身,在有驚人魔元的補給之下,開始慢慢的癒合。
雖然癒合之後又會被紫色電弧給撕開,可至少這是一個有來有往的過程。
北河身軀的殘破程度,終於不再加劇,而是維持在原樣上,彷彿展開了一場拉鋸戰。
這時的他,身軀幾乎被徹底撕開,除了丹田的位置還完好之外,四肢上的骨骼都暴露了出來。
雖然紫色電弧只是將他的肉身撕扯了十餘個呼吸,但是在北河看來,這個過程足有十年之久。
最終紫色電弧緩緩消失,只留下了他殘破的肉身,還懸浮在半空。
頭頂的隆隆之聲依然,不過那個漩渦卻逐漸的平靜,並最終化作了一朵朵烏雲。隨之烏雲也向着四周飄散,露出了明媚的天空。
那枚嬰丹中的魔元,依然在不斷狂涌,沒入他的身軀各處後,北河的傷勢在癒合,不成人形的肉身,終於恢復成了人形。
就在他以爲,他能夠仗着嬰丹中的海量魔元,將肉身的傷勢徹底恢復之際,只見嬰丹一顫,而後嗖的一聲,那一簇先天魔元從中掠了出來。
這時的此物,變得比起之前要暗淡不少,顯然激發嬰丹當中的魔元,對它來說也是一種劇烈的消耗。
在從嬰丹中掠出後,此物回到了北河的經脈中,宛如一葉隨波逐流的孤舟,在經脈中漂浮着。
“咻咻咻……”
就在這時,玄真子還有朱子龍夫婦二人,紛紛從遠處向着此地爆射而來。
北河有所感應一般看向了這三人,眼中殺機一閃。他們果然趁着他度過雷劫,傷勢極爲嚴重的時候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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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
與此同時,只見張九娘還有陌都,從下方激射而起。
現身後陌都二話不說,擋在了他的面前,望着玄真子三人,眼中滿是凝重。
而張九娘則站在北河的身邊,此刻看着身上還遍佈龜裂般傷口的北河,緊咬着貝齒,一時間沒有說話。
片刻後,她才轉過身來,亦是面向了從遠處疾馳而來的玄真子還有朱子龍夫婦。
這三人都是脫凡期修爲,百里距離可以說片刻即至,最終三人分處兩個方向。雙方人馬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驚疑不定。
隨即就隔着百丈距離,看向了北河。
北河擡起頭來,目光跟三人一一對視。目光當中,有着明顯的凌厲給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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