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在他周身海水的強烈擠壓,始終不曾減弱。
這就說明他所在海底的深度,就沒有變過。
這讓北河心中一緊,暗道莫非是陷入了幻境不成。
於是他識海中的神識滾滾注入符眼,向着四周掃視。
讓他鬆一口氣的是,周圍的情形並沒有任何變化。
心中一聲冷哼後,他方向一變,這一次並非是向着頭頂,而是正前方疾馳。
當他急遁了百餘里後,速度逐漸的減慢了下來。
只見在他的正前方,出現了一片海底森林。
前方有一種形狀怪異,沒有樹葉只有枝椏的黑色怪樹生長。從氣息上來看,這些怪物並非是生靈。
思量間北河大手一揮,祭出了聚陰館,隨着棺蓋的翻飛,季無涯就從中掠了出來。
“向前帶路!”
只聽北河道。
“是,主人!”
季無涯點了點頭,而後雙翅一振,向着前方的那片奇異的海底森林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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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將聚陰館收起來後,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了那片黑色的森林中。
急遁了這麼久,北河懸着的心逐漸放了下來。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不管是那法元期的魂煞,還是禁錮洪夫人的老嫗,都沒有追來,他應該已經安全了。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北河的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難看。
因爲他在海底森林中疾馳了大半日,竟然都沒有走出去。而且他所過之處,連一隻魔獸都沒有看到。
他曾嘗試着繼續向着頭頂掠去,但不管他疾馳多遠的距離,周圍海水的擠壓都一如既往,這就看得出他頭頂根本就不是出路。
這讓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不耐,於是立刻加快了速度。
可北河一連在海底森林疾馳了數日的時間,依然沒有走出去。
至此,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思量間他取出了那張隱匿行蹤的符籙,將其激發後,帶着季無涯悄無聲息的向前疾馳了數十里。
確保沿途沒有留下任何氣息,北河施展了土遁術鑽入地底,並在深處開鑿出了一間簡易的密室。
只見他盤膝坐下,翻手取出了兩瓶丹藥服下後,就陷入了打坐調息。
之前跟那法元期魂煞的鬥法,以及在海底遁行了這麼長的時間,讓他消耗甚大,着實需要好好補充一番。
小半日後,北河就睜開了雙眼。
這時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灰色長劍,目光露出了一抹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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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當日他看向了獨目小獸時,意識被吸入了對方的眼珠,而後來到了另外一方世界的情形。
當日他可是清楚的從法元期魂煞的口中,聽到了“冥界之眼”四個字。
想來那片充斥着陰冷氣息的世界,就是對方所說的冥界了。
而“冥界”這兩個字,他倒是從未聽聞過。
思量間北河取出了五光琉璃塔,心神沉入了其中。
只見那隻獨目小獸,依然陷入昏睡中,沒有絲毫要甦醒過來的跡象。
目光落在此獸的身上,北河眼中有着一絲忌憚。
當日那法元期老怪奪舍獨目小獸後,最終卻是自掘墳墓。
這在北河看來,應該不是獨目小獸有多大的本事,而是此獸的眼珠,應該開啓了跟冥界連通的通道,從冥界涌來的陰冷氣息,使得那位法元期老怪遭殃。
對方或許跟他一樣,都被困在了冥界。但他卻比對方幸運,能夠全身而退。那法元期老怪自爆了魂煞之體,這才能夠脫困。
而且更詭異的是,他還從冥界中,帶回來了一柄法,並融入了他手中的長劍中。
這使得他手中長劍,具有一種異樣的威能。
北河看着手中的長劍,他能夠通過心神聯繫,感應到此物當中有一股源自於冥界的陰冷氣息。
正是那股陰冷氣息,才使得此寶神通莫測。
不止如此,這時他還感受自己的體內,同樣有一股屬於冥界的陰冷氣息,這麼久過去,都沒有消散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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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神色微沉,不知道這些陰冷氣息存在於他的體內,會不會有什麼弊端。
在原地盤坐良久,最終他長長吐了口濁氣,接着回過神來。
只見他託着五光琉璃塔的手掌輕輕一託,此寶當即懸浮了起來。
不過在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具雙目緊閉的神魂。
仔細一看,這具神魂赫然是元無聖。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對方被混元液給侵蝕的已經失去了神志,正是他搜魂的絕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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