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能要!”苏灵韵还是不想收下,这毕竟是老两口一辈子的心血,她不曾有任何尽孝,受之有愧。
“你一定要收着!”周婆婆把房契和首饰放在一起,推给苏灵韵,“本来我们能给你应该更多,这几年已经被二房和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搜刮去了许多。这些东西若留在我们手里,才是不安生,二房若知道了,说不定哪日还要打上门来。”
周老伯劝道,“你外婆说的对。就是眼下我们这个香料铺子也做不长了,也是留给你的,我已经写了遗嘱,到城主那里已经公证过,谁也抢不去。”
苏灵韵还要拒绝,元瑾拦住她,温声笑道,“外公外婆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若真落在别人手里,才是荒废了他们一辈子的心血。你若心里过意不去,日后多多尽孝就是。”
周老伯捋须呵呵笑了几声,“元瑾最懂我们,灵韵,你收下这些,便是认我们,不收就是怪我们没照顾好你,不肯认我们老两口。”
苏灵韵看了看元瑾,默了片刻,只好点头,“多谢外公,外婆。”
“这才对嘛!”见苏灵韵收下,周老伯格外的高兴,举起杯喝了一大口,“今日真是高兴,高兴!”
元瑾陪着周老伯喝酒,周婆婆则拉着灵韵聊天,问她成亲后日子过的怎么样,如今靠什么生活。
种灵芝的事总归有些蹊跷,怕吓到老两口,苏灵韵便道两人靠元瑾打猎为生,还有十亩田,过的还好。
祖孙几人一直聊到傍晚,周婆婆出去打听了一下,回来冷笑道,“老二自己拿了银子给赌坊把他儿子救出来了。他们家果然是有家底的,却要来逼迫我们,好像没了我们的铺子他儿子就活不了了,好像都是我们的错一样。”
周德春年轻的时候和周老伯一起四处跑生意,攒下不少钱,后来两人意见不合才分开。这两年又以他儿子是周家唯一的香火为由在周老伯这搜刮去不少,怎么能掏不出一两千两银子?就是一家人故意哭穷,想空手套白狼罢了。
“他们若再来闹事,外公可去来顺酒楼找秦掌柜,让他派人去长山村知会我们,我们一定立刻赶来。”元瑾道。
“放心,他们来了顶多闲话几句,我们不理就是!”周婆婆道。
天要黑了,苏灵韵和元瑾也要回村里去。
周婆婆百般不舍,拉着苏灵韵的手道,“不能住一晚吗?外婆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苏灵韵弯眼笑道,“过两日我再来看外婆。”
“别难为孩子了,既然咱们已经相认了,以后来日方长,有的是时候说话。”周老伯笑道,“你们两人好好的,我们就什么都知足了。”
苏灵韵点头,“我一定会常常进城来看望外公和外婆的。”
“好,好!”周老伯含笑应声,把红木盒子给苏灵韵,“这个你收好了,不要被旁人看到。”
“嗯!”苏灵韵郑重点头。
两人和周老夫妇告辞,赶着牛车回村里。
老夫妇站在门口一直看着牛车走远,才转身回铺子。
见周婆婆又在抹泪,周老伯负手斥道,“好了,认了灵韵本是高兴的事,老是哭什么。你看他们还买了牛车,日子应该过的也不会太差。”
周婆婆哽声道,“我看着他们走远,就像看着当年淑儿一样,可怜我的淑儿。”
“灵韵不会像淑儿一样的,她聪慧,有主意,你看今日她护着我们的样子,不会让人欺负的。而且元瑾也不会是苏大祥!”
周婆婆点头,“以前咱们偷偷去看灵韵,见她瘦小又唯唯诺诺的,一直担心她被夫家欺负,如今却是真的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