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过去帮着张氏晾衣服,低头轻笑,“就算我和他不能,我也为他高兴,十年寒窗苦读,他终于熬出来了!”
冯氏看着她叹了口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闺女?”
苏晓只嘿嘿的笑。
次日,城主亲自来了长山村。
里正得到消息,一早便在村口迎着。
一行人进了村子,城主没问温子书的事,而是问道,“你们村是不是有一户姓元的,名叫元瑾?”
里正一怔,忙点头,“回大人,是有一户姓元的,是二十年前搬到咱们村子里来的,父母已经没了只剩两兄弟,老大叫元安,老二叫元瑾。”
城主面上多了几分深色,却未再多问。
“大人认识元瑾?”里正小心问道。
“哦,不认识,只是问一下!”城主忙道。
里正带着城主到了温子书家,冯氏如今家里已经十分阔绰,酒菜准备了满满一桌子。
城主见到温子书十分喜欢,连声夸赞,“年少有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冯氏一边倒茶一边欢喜道,“城主大人,不是我自夸,我家儿子肯定是要中状元的,以后进了京做宰相都可能,再娶个王公贵族家的小姐、”
“娘!”温子书打断冯氏的话,“水不够了,您再去烧些水来。”
冯氏连忙应声,“好,我这便去。”
城主又将温子书夸赞了几句,问道,“子书明年必定要上京会试,可选好了进修的学院,我和湛江府应儒学院的院士有些交情,你若想去,我可写封推荐信。”
“多谢城主大人!”温子书文雅道谢。
“不必客气,子书日后高中,如令堂所言入京为官,我这小小城主还要指望子书多多提拔呢!”
“大人折煞小人了!母亲一时激动妄言,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嗳!”城主摆手笑道,“令堂说的一点都没错。另外,你是咱们青石镇唯一的举人老爷,城里特意为你在城里准备了一处宅子,比乡下环境略好些,对子书读书用功也有利,择日便搬过去吧,被褥及茶碗一切应用之物我已经代子书准备妥当。”
“不敢,无功不受禄,子书不能接受大人的美意。”温子书受宠若惊,连忙拒绝。
“怎是无功?你替咱们青石镇争了光,就是大大的功劳。”
冯氏进来送水正好听到,赶忙道,“城主大人说的对,子书你可是咱们青石镇唯一的举人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一件!城主好心给你一个宅子,怎么能拂了城主好意,还不赶紧收下!”
“娘!”温子书皱眉,不想让冯氏再继续说下去。
“令堂说的对。再者,令堂一个人将子书抚养成人、供你读书,实在是辛苦,进了城,也好改善一下子书和令堂的处境。”城主劝道。
“是、是!”冯氏一听城主这样体谅自己,感动的要落下泪来,“城主大人的好意,我们一定收下。”
温子书见此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同意下来。
于是不到天黑,城主送给温子书一处城里宅院的事便在村子里传来,周围越发多的乡绅员外上门道贺,村里人也将温家挤的水泄不通。
傍晚的时候,苏晓到元家找苏灵韵。
元瑾知道苏晓有事,自觉退避,让两人说话。
“灵韵,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和你说说话。”苏晓面带忧色的道。
苏灵韵拿了点心给她,“因为温秀才的事?”
苏晓点头,“知道他中了举人,我比谁都高兴,我知道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是为了这一日。可是现在巴结温家的人越来越多,连城主都登门了,我便觉得我和他差的太多,以后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