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那罗鳏夫名声差的很,家里穷,人长得也磕碜,当初他托我给说媒,隔壁村六十岁的李寡妇都看不上,楚倾言眼光再不济,也不能看上他啊!”
赵媒婆虽然说话直,但话也都在理上,不然也成不了远近闻名的媒婆。
村长也觉得自家媳妇说的有道理:“满村儿年少一代的,就属倾言最胆小最老实,生米煮成熟饭这种事,她哪来的胆子做。”
话虽这样说,可语气却是迟疑的,毕竟楚妙妙说她亲耳听见了,这关乎村子里的名誉,楚家村的名声,村长皱起了眉头,脚底下也加快了脚步。
楚妙妙偷偷扯出个笑来,很快又恢复成担忧的模样:“倾言生的瘦小,皮肤又黑又黄的,长相也不出彩,今年已经满了十六,可也没人肯娶她,我看是心里着急,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呢!”
这一桶一桶的脏水,就往楚倾言的身上泼,楚妙妙脸不白不红,眉眼间还有丝得意。
村长听得心里头烦,大手一挥:“这还是不确定的事情,你是倾言的表姐,切莫胡言乱语,坏了你表妹的名声,也给咱们楚家村抹黑。”
楚妙妙倒是真的闭了嘴,主要还是有底气,那楚倾言,可是她一棍子打晕了,又让罗鳏夫将人抗走的。
一两银子,够她买支像样的簪子,还能将她从小看不顺眼的楚倾言名声败坏,一箭双雕的好事,她岂能放过?
赵媒婆幽幽念叨:“你今年都十八岁了,也没见有人去你家提亲,没理由你不着急你表妹着急啊?”
她本职就是保媒,村子里这些个尚未成亲的,年岁她都熟悉。
村长闻言轻咳了一声,早听说楚妙妙在镇上有个两情相悦的公子哥,楚妙妙今年也不小了,可那公子哥迟迟不到楚妙妙家里提亲,想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这么被自家媳妇赤果果的说出来,还真是挺尴尬的。
楚妙妙脸色一黑,想着要不是单独和村长同行遭人诟病,才不和这不会说话的赵媒婆走一路呢。
再无言,罗鳏夫家的院门没锁,村长手一推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