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点点头:“就是被罩绣起来有些麻烦,绣线人家也是给了的,都在这里了。”
羊倌嫂满脸惊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哪怕是一个月能绣出来一床被罩,赚这三钱银子,也是额外的收入,都能攒起来,更何况也就半个月我就能绣好!”
楚倾言道:“兰姐是个挺好的人,等嫂子有机会咱们一起去镇上,这被罩先绣着,等绣完给我送来就行,我也接了个被罩的活儿,到时我就一起送去了。”
羊倌嫂忙不迭的点头,拿着被罩满脸喜滋滋的,楚倾言想到宋大娘与那陌生男人,道:“嫂子,你婆婆最近有亲戚来串门吗?”
羊倌嫂有些诧异,道:“她啊,娘家基本都不走动的,至于婆家,都在楚家村了。”
楚倾言“哦”了一声,道:“我刚才瞧见她与一个陌生男人在讲话,我从来没见过那人,肯定不是咱们楚家村的,但要不是她娘家人的话,就有点奇怪了。”
“唉,自从上回打凝彩楼回来,我婆婆来要过两回银子,我哪里还有,她就再没来过,她……算了,我也不想怎么搭理了,要是和我要养老钱,现在有了绣活儿,每月给她就是,只要不打我孩子的主意,我肯定不会亏待她。”羊倌嫂有些无奈,看样子不想再管宋大娘的事情了。
楚倾言道:“就怕她不死心,反正嫂子你提防点。”
羊倌嫂点点头,还是控制不住担心,问道:“倾言,你真的没事了吗?”
“真的,其实也没多大事是吧,就当我把他休掉了吧。”楚倾言无所谓的道。
羊倌嫂皱眉道:“瞎说什么呢,这话可别说给别人听,哪里有女人休男人的,让人听见了笑话。”
楚倾言知道她男尊女卑的思想比较重,就道:“也就发个牢骚,他都扔下我和别的女人跑了,说几句也没什么。”
心里却还真是这样想的,就当她将赵潇誉给休掉了,不要他了。
羊倌嫂松了一口气,与楚倾言聊了几句后,忙活了起来。
出了羊倌嫂家的大门,楚倾言想到自家有几件衣服还没洗,但想到此时河边的妇女议论的对象肯定会是她,便叹口气,认命的从井中一桶桶打水上来,在院中阴凉处洗起衣服来。
只是,来买东西的人多都要装模作样的‘关心’一句,楚倾言耐着性子,心想顾客就是上帝,这才没翻白眼将人都轰走。
倒是她的杂货店生意更好了,还没到夜晚,纯利润就有五十文之多,足够楚倾言开心一阵子的了。
傍晚时分,双喜带着一篮子沙果,推开了楚倾言家的大门。
她道:“我家院子里的沙果树结的果子,可酸了,我娘让我摘一些送来给你尝尝。”
楚倾言心知这是赵媒婆过意不去,可在她看来,赵媒婆什么也没做错,还为这亲事忙前忙后的,自然不好意思收下这沙果,她道:“凤芝嫂子这时候应该正想吃酸的吧,双喜,还是留着给嫂子吃。”
双喜道:“嫂子现在嘴巴可挑了,吃不对就难受恶心,这沙果也就能吃几个,果树是好多年的,结的果子多,也吃不完,你收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