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味还是没有消,倒是散了不少,楚倾言捏着鼻子走了进去:“李老板,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店铺乱开价我绝对不会兑的,你要是执意这个价格,那咱们就没得谈了!”
李老板先是一脸心虚害怕的往楚倾言身后望了望,见那个魁梧的男子没有跟着来,松了一口气,声音也大了起来:“就八十两,要么你兑下来,要么,我这店里卖什么你可就管不着了!”
那要是天天卖臭豆腐,楚倾言这店早晚得黄。
楚倾言也就是来给李老板下个最后通牒,她道:“这儿的租金一年是二十两银子,你店铺里的这些东西,顶破天能算五两,除了桌椅其余的你都还可以带回去,租期也只剩下两个月了,我给你二十五两银子,已是十分高的价格了,高于这个价,我是绝对不会出银子的。”
李老板拔高声音:“我这店里本身也有客源,累积的客源不是钱?”
“客源?”
楚倾言嗤笑:“你这包子铺经营的如何不用我多说吧?要是真有客源,你还能出兑?”
要是店里生意红火赚钱,谁还往外兑啊,包子铺老板的脸皮子抽了抽,像被戳到了痛脚似的,不满起来:“你要是嫌弃我店铺,就别兑啊,反正我耗得起!”
真要是让楚倾言等两个月,也不是等不了,可这李老板骚招太狠,臭油要是天天烧,就是有办法整治他,这生意也没救了啊!
因此,这店还是得尽快的兑下来。
见与他沟通不了,楚倾言也不费嘴皮子了,她先想到的是找大头帮忙,这胡乱抬价的事情,他也是管得着的。
可又一想,现在段老大不在,自己和大头二毛也没有多少交情,老是麻烦人家也是人情,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还是自己出手解决吧。
想着,心里就有了主意。
旺财炸鸡店与包子铺的房东是同一个人,因为商议好能够打通中间的墙壁,楚倾言才决定兑店的,与李老板谈崩后,楚倾言就带着些礼物找上了房东。
房东五十来岁,是个精明的小老头儿,身子有些佝偻,却很是硬朗,楚倾言说明来意,又开出条件,那小老头儿笑眯眯的,应了下来。
第二天,那包子铺老板就没时间将臭油摆出来了,因为房东老头儿要赶他走。
他气的直骂:“我房租都交了的,你凭什么赶我走啊!”
小老头儿气势十足:“先不说你这臭油熏的我满屋子都是味儿,咱就单瞧租赁的字据,这上面的一句话瞧见没?”
李老板道:“什么话?租赁的字据不都是那个样,这也不能赶我走啊!”
然而,当房东将字据贴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字据上面写的很清楚,若房东毁约,只需要向租客支付剩余的房租,而作为租客,却不得不走。
这也算是霸王条款了,楚倾言当时并不是从这房东手里租下铺子的,但是后来房租到期,需要续租的时候,瞧见这条款有些不放心,生怕日后生意好了房东坐地起价,因此特意与房东商量将此条款划了去,但是,却记在了心里。
现在正好用上了。
包子铺老板与房东签下的字据可是没改动过的,自然还有这条款,他有些傻眼,两个月的租金,还不到四两银子,这下可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