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忍住了,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将首饰放回了桌子上面,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段深送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
思及此,江兰兰眼泪再次决堤,她想不明白,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子,凭什么能得到段深如此的关注,哪怕是她送的一个荷包,在段深眼里也无比重要。
这一晚,江兰兰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好,零碎的梦里都是些不好的事情,第二天清早起床,不出意外的挂了两个黑眼圈。
早饭也吃不下,江兰兰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巴,说道:“她被赶出来了吗?”
说的自然是楚倾言。
丫鬟回应道:“小姐,咱们派去的人在门口守了一夜,但是并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动静,到现在为止,那姓楚的还好好的待在宅子里。”
闻言,江兰兰冷笑一声:“她男人可真能忍啊,自己的女人都要将绿帽子扣在头上了,也能克制,真不知道到底喜欢她什么。”
丫鬟自然知晓江兰兰的心思,顺着她的心意道:“小姐,依奴婢看,那男人铁定是身体有疾,门当户对的看不上,这才娶了那姓楚的,想来,也是不敢轻易休掉。”
江兰兰想着,那二人住的宅院还没有城主府的四分之一大,想来,男人就是有些钱财,也不会太多,娶楚倾言,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再联想楚倾言送段深的礼物,都是不值什么银钱的绑发带,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道:“不过是小地方来的土狗罢了,她男人能忍下她这不忠的行为,我可不能坐视不管。”
丫鬟问道:“小姐打算怎么做呢?”
江兰兰思索了一番,而后道:“走,我们去她家里会会她。”
此时,一无所知的楚倾言正坐在饭桌前,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巴里面。
她神情有些恹恹的,显得很没有精神。
赵潇誉放下筷子,询问道:“昨晚没有睡好吗?”
楚倾言打了个哈欠,昨晚早早睡下,一直睡到今日清晨才起,并不是没有睡好,只是身体在日渐虚弱罢了。
她摆摆手:“清醒一下就好了。”
二人正吃着早饭,文竹走进来道:“主子,江小姐来了,现在就在门口,要让她进来吗?”
楚倾言拿着筷子的手一愣,神情有些意外,皱眉道:“她来做什么吗?”
文竹对这个心机女人也没有什么好感,她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若主子不想见她,我现在轰她走就是。”
二人的对话听进赵潇誉的耳朵里,他询问道:“是江城主的女儿江兰兰吗?”
楚倾言点头,那日在段深宅中所发生的一切,楚倾言都完整的告知了赵潇誉,因此他对江兰兰并不感到陌生。
赵潇誉挑起眉头,想起昨晚上那个送还荷包出言不逊的丫头,眼神里有了一抹厌恶之色。
据他的调查所知,段深家中没有任何一个小丫鬟,下人基本都是男人,就算有女人,那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妈妈了,负责缝缝补补洗洗涮涮这些细致活。
结合楚倾言告诉他的事情,不难知道那小丫鬟是谁派来的。
楚倾言见赵潇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便问道:“怎么,你对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