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兰这几日过的可不容易,因为江夫人的那句话,孙邵生怕要为别人养孩子,因此死都不肯碰江兰兰,每天都在外花天酒地,独留江兰兰一人在孙家,委实艰难。
一开始,孙家人还会因为江兰兰的身份,对她礼待有加,但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得知了江兰兰的丑事,每日冷眼不断,冷嘲热讽,搞得江兰兰简直要发疯了。
最糟糕的是,她的月事直到月底都没有来,绝对是有孕了。
可孙邵不肯碰她,她怎么可能将此事瞒过去?不由得焦头烂额,连头发都掉了大把。
因为匆匆离开城主府,所以她身边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丫鬟都没有,孙家人又轻视她,配给她的丫鬟都时不时的甩她的脸色,真是会看碟下菜。
如今江兰兰真是后悔极了,若是能回到过去,她一定不会选择孙邵,宁可选择一个年纪再大些的,家世没有那么好的,许是还没有现在这般难过。
她却是不知道,无论她想找谁接盘,最后的结果都是会被发现。
如今后悔也来不及,只能想法子将孩子拿掉。
虽然刚足月,但也是一条生命,硬要流掉对身体伤害巨大,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但是江兰兰等不了这些了,在孙家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只好在外出时,扮做个普通妇人模样,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医馆,看了眼四下无人,赶紧钻了进去。
她将脸遮掩起来,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倒是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在医馆里确认了有孕之后,江兰兰毫不犹豫,道:“大夫,我不能要这个孩子,你想办法帮我流了他!”
大夫一脸为难:“流了其实也不难,但这对身体伤害……”
江兰兰不耐烦的打断大夫的话:“我的身体我做主,流!”
大夫见多了这种事情,也不再多劝,说道:“那好,不过要是发生了任何事情,我们医馆可不负责。”
“废什么话,要是让我生下这个孩子,那简直比死还难受!”江兰兰坚定的说道。
煮药是万不能回孙家的,旁的地方更是不行,江兰兰咬了咬牙,给医馆里的大夫塞了点银子,让他将药煮好,直接喝下。
按照大夫的说法,现在孩子月份还小,这药喝了以后,虽然会有轻微腹痛,但是并无大碍,连着流几天血,就下干净了。
刚巧江兰兰这个月月事没有来,到时候她扯个谎,说自己是来了月事,倒也能将流血一事掩盖过去。
不过,大夫所说的不出意外的情况,江兰兰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的未来,一口气将药闷了下去。
药刚下肚,江兰兰就觉得小腹一阵发凉,可药分明是温热的,真是奇怪。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药效正在发作,生怕被人发现她的身份,连忙往家赶去。
半路上,江兰兰的肚子越来越痛,根本就不是大夫所说的轻微腹痛,她感觉肠子似乎都扭在了一起,痛的她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水。
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难受的她双腿颤抖,一下子就歪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而一股股鲜血也流了出来,染红了她身上的裙子……
楚倾言收到城主府消息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来请人的小厮慌里慌张的,仿佛楚倾言去晚眨眼功夫,江兰兰就会嗝屁似的。
问清楚来龙去脉,楚倾言不禁翻了个白眼。
“江兰兰胆肥了,小医馆的流胎药也敢吃,这下吃出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