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退下,這是我跟她的恩怨,跟你無關。”凌天開口制止蓮月,他盯着華敏兒,寒聲道:“縱使我是尋死又如何,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然有關係。”彷彿知道凌天會這般說,華敏兒雖然眼眸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黯然,不過很快便掩飾過去:“你死了誰來殺我呢,你不是說要爲你孃親報仇麼,就因爲你這句我才活着,如果你死了我豈不是沒了活下去的動力了?”
聽着華敏兒冰冷的話,凌天心中一顫,心如刀絞。剛纔他那話只是凌天當初爲了支走華敏兒所說,沒想到她今天會拿這話來堵凌天的口。
“既然你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雖然心中疼痛不已,可是凌天卻強自嘴硬:“縱使我現在已是強弩之末,想殺你還是有機會的。”
“是麼?”華敏兒嬌軀微微一顫,冷聲道:“好啊,你殺給我看啊,可是你現在能做到麼?呵,不知道你現在還能不能站起身來呢?”
“哼。”凌天冷哼,他扶着玉牀,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形,做完這些好似將他身體內所有的能量耗盡,他臉色更加慘白,汗珠滾滾而下。
“嘖嘖,連站都站不穩,又談何說殺我?”華敏兒冷哂,心中卻疼痛不已,暗道:“凌天哥哥,難道你真的就這麼跟我作對麼,明明已經耗盡了精力,你爲什麼還要站起來,就不能讓讓我麼,不知道我擔心你麼?”
在華敏兒想這些的時候,她又怎麼會想到凌天此時也是如她這般所想,凌天想讓她不再這麼倔強,不再咄咄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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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殺你等下你就知道了。”凌天眼眸中精光閃爍,他心念一動,破穹弓已經在手。
看着凌天召喚出破穹,華敏兒的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變得坦然起來,她悍然面對凌天,嘴角居然微微上翹,隱隱有一種解脫的意味。
看着華敏兒絲毫不退,凌天心中複雜不已,不過此時他騎虎難下,彎弓,他緩緩拉開破穹弓。雖然此時他已經精疲力盡,全身都在微微顫抖,可是他卻咬牙堅持。
破穹弓可以汲取周天靈氣,可以節省持有者很多靈氣,如今凌天緩緩拉開弓弦,周天靈氣匯聚,一支黯淡不已的靈氣箭凝聚而出,徑直對準華敏兒。
靈氣箭雖然很黯然,可是在凌天修煉了《箭胎》後,他的箭意凌厲之極,精金殺伐之氣震懾人心,殺機無限。
看着凌天真的拉出箭羽對準自己,華敏兒心忍不住顫動,可是她卻也倔強,全身綠光濛濛,身後隱隱有一道虛影出現,靈體虛影威勢驚人,抵擋着凌天的箭意。
雖然拉開了弓弦,雖然因爲蓮心的變故而對華敏兒心存怨念,可是凌天卻真的不捨得向華敏兒射出這一箭。他強自拉着弓弦,箭意壓迫,想一次讓華敏兒敗下陣來。
華敏兒因爲凌天的誤會心中憋屈之極,此時凌天又對她“率先動手”,倔強的她又怎麼會退讓,她勉力抵擋着凌天的氣勢壓迫,在等凌天不止。
就這樣,凌天騎虎難下,華敏兒毫不退讓,兩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我說,凌天,你們這是幹什麼啊。”破穹開口,聲音飽含着無盡的落寞:“蓮心剛這樣,難道你們就自相殘殺麼?”
聽了破穹的話,凌天心微微一顫,弓弦不由自主的鬆了少許,威勢也小了不少,而華敏兒的靈體威勢也消減不少。
“凌天,敏兒,你們何苦這樣?!”姚羽大喝,她身形一閃就來到了兩人中間,怒道:“你們這樣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有了姚羽解圍,凌天兩人都有了臺階下,凌天手中的弓弦慢慢鬆開,靈氣箭渙散,重歸天地。而華敏兒也收了靈體虛影,憤憤站在一邊。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看着華敏兒,凌天冷聲道:“還有,青雲山我去定了!”
“哼,凌天,只要你敢去青雲山,別人不對付你我也會阻止你。”華敏兒絲毫不讓,聲音冷漠:“還要,青雲子是我的,我會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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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敏兒說第二句的時候已經表達出這樣一層意思:青雲子交給她,凌天你就在這裡好好修煉吧,不要讓我擔心。
凌天心中一亮,自是知道華敏兒擔心自己所以才這般,可是他又怎麼放心華敏兒冒險,他搖了搖頭,道:“我跟青雲子不共戴天,我誓要親手殺了他!”
彼此都在擔心對付,卻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表達出來,兩者之間的誤會也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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