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潜伏者将在三日后现身雷音寺,苏长铭带着柳凤仪又是急匆匆的赶回峨眉山,只是这一路上柳凤仪一直沉默不语,一副心思极重的样子。
苏长铭架着飞剑,翱翔在群山之上,在赶路的途中苏长铭也有试探过询问,只是柳凤仪一直避而不谈。
看着心思沉重的弟子独自坐在一旁,苏长铭的神色也是惆怅起来。开始慢慢回忆起,在凤仪昏迷之时,自己就和那魁星说好,这孩子从小孤僻心思细腻,待会他要问什么你尽管往好的说就是。
可现在看这孩子的变现,那魁星恐怕是完全没收住嘴,这怪人一直是报忧不报喜,就爱说些别人不爱听的话,也不知他和凤仪说了什么,让他现在如此低迷。
回忆之前种种,苏长铭又是回头看了一眼凤仪,叹了声气后,便运起法诀加快起飞剑的速度。
虽是御剑飞行,可时间也是不等人,虽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但两人距离那峨眉山脚还是有那数千公里。
而转眼之间,便到了那天狗食月的时辰。
峨眉山脚的雷音寺,一直是峨眉派对外传递信息的枢纽站,这处地方隐蔽神秘,很少会对外接触,且长年有弟子把守,是个极为安全又极为重要的地方。
今夜,和往常一样,轮岗弟子依旧守护在雷音寺的各处,只是夜里到了亥时,林间忽然刮起大风,飞禽走兽也开始四处游走起来。
刚开始弟子们还没有警觉,可越到深夜这股动静越发大了起来,等到了巳时下一轮职岗弟子即将换岗之时,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奇怪...”守岗弟子巡视着四周道。
“怎么了?”来换岗的弟子问道。
“今夜怎么四周的动静这么大,连这天色也是比以往暗淡许多。”守岗的弟子将长戟交到来人手中说道。
“嗨,白天你守在这里,自然不知道今夜的异象。”换岗弟子听见那人如此说,便有些不在意的接着说道:“早间,监天院发出口信,今夜有天狗食月的异象,指派护山弟子加紧看护各处要道。”
“今夜是天狗食月?”
“怎么了?”
“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嚒,天有异象,必有灾祸。我看你今夜守岗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嘿,你这小子,能不说说句好话。”
两位弟子交接过岗位后,天色已是完全暗淡下来,林间慢慢起了雾,显得十分诡异。
就在日岗弟子准备下山时,又被夜岗的弟子叫住。
“你看...”
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日岗弟子抬头一看,便发现此时的月亮已是暗了一大块,此时微亮着的只有月轮边上的那一丝银边。
刚刚上岗的弟子拍了拍原本准备上山的弟子说道:“天狗食月是不祥之兆,现在天色又是如此昏暗,山间难行,我看你今夜还是留在这里陪我守夜好了。”
日岗弟子一掌拍开轮岗之人的手,摇了摇头说道:“誒,你别给我来这套,乘着月色还未全部消退,我赶紧上山,你别拖延我。”,说着便往山上去。
“哼,小子,为你好你还不知道,出了事可别怪我。”
这个弟子赶着上山,脚下步伐走得极快,几个呼吸之间便没了人影。
月色消退起来,没多久便完全暗了下来,刚开始还有一道银边留影,可在半柱香还不到的时间,就连这道金光也是消失不见。
上山的弟子越发看不清山路,只能支起一道火光,行走在山道之上。
只是夜里的山道难走,且时不时的从一旁的林间还会传来几声野兽嘶吼的声音,这真是叫人心惊胆战。
好在峨眉山的石阶之上有先祖留下的结界,一般的鬼怪妖精是无法突破,有了这层护佑,弟子虽是走的心惊,却也保得安全。
行至山腰上,这位弟子已是有些气喘起来,便停下脚步,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趁着休息的时刻又眺望起天际的变化,只是这一看便又是吓了一跳。
原来,这时的圆月已是变成一轮血月,说这是血月真是一点儿也不过分,因为月圈之中正慢慢渲染起妖艳的血色,这就像是像是欲滴的血海,映在这名弟子的眼前。
此时,上山弟子的瞳孔中也染上红色,像是中邪了一般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下一刻,一名黑衣人来到弟子的身边。黑衣人慢慢掏出一柄圆镰,轻轻的放在弟子的颈脖之上。
虽然黑衣人遮着面,可依旧能看出他微微一笑的割开了那弟子的动脉,顿时,山道之上,血光一片。
夜岗的弟子正守在雷音寺前的哨岗位置,这时已是午时,正是人马困顿的时期,只是今夜特殊,哨岗的弟子不敢马虎,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对抗着自己的瞌睡虫,就在这难以抵抗睡意之时,从林间走来一人。
“是谁?”夜岗弟子警惕的叫了一句。
“是我,是我...你被瞎叫了。”说话的这人是刚刚换岗日岗弟子
夜岗弟子见他没上山去,反而折了回来问道:“你不是上山了嚒,怎么又回来了?”
“嗨,这夜里太黑,我一个人...算了,还是来陪你一起执夜好了。”说着日岗弟子就往哨岗里走来。
由于刚刚的惊声,从附近的岗哨还跑来了两个弟子,只是看着是这两人,便低声骂道:“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还鬼叫什么,安静点。”说着又回到岗位之上去了。
雷音寺前的哨岗中,此时已是有着两名弟子,夜岗弟子看着去而复返的那人,也是笑骂道:“你小子,就知道你胆小,不敢一个人回去,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