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跟在陈春之身后重新挤入拥挤的人群，春梨歉疚地说。
也许陈春之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糟糕的，也许大部分时间他确实是糟糕的，但也有好心帮助别人的时候。她盯着他那头茶色的卷卷的头发暗自想着。
“是么，那么你拿什么来谢我呢？”下一秒，那个茶色的脑袋转了过来，认真地看着她。
春梨愣了一下，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把手中的灯递给他。
“就这样？”陈春之悻悻地接过来，“看起来你真的把我当做乐于助人的人了呢。”
春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仿佛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春之扬起嘴角坏笑道：“那么，像上次那样给我一个吻如何？”
“什么？”春梨震惊地后退了两步，差点踩到身后的人。
“我开玩笑的，”陈春之一脸嫌弃地说，“干嘛一副惊恐的样子，上次怎么说也是我吃亏才对吧。”
春梨尴尬地低下头，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谈论那个吻的事。但是经陈春之提及她才想起，两个人并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走在一起的关系。
“那可是我的初吻。”陈春之一脸不满地说。
春梨再次震惊地看向他，和陈暮野不同，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她印象中的陈春之脸上永远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很少看过他生气或不满的表情，或者说，很少看到他真实的表情。
“你干嘛又这种眼神看我。”陈春之无语地说。
“对不起。”她赶紧又回到低着头的状态。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古怪的人，”他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不是说女生对自己的初吻都是很重视的么，第一次见面就做出这种事，亏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
春梨闻言慌乱起来：“我没有喜欢上你，我发誓！”
“我知道，你是陈暮野的女朋友不是么。”陈春之顿时一脸黑线，心想这个人真是诚实过头了。
春梨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承认：“嗯，对不起。”
“干嘛道歉，弄得我好像对你有意思一样，”陈春之翻了个白眼，“说实话，本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不过看在初吻换初吻，你第一个吻的也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的份上，就这么算了。”
“可是，”春梨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口，“那不是我的初吻。”
“什么？”这下轮到陈春之震惊了，“那么，你和陈暮野之前就……”
“不是的，”春梨拼命摇头，“不是陈暮野。”
“那么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