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么样?”她无可奈何地问。
“行了,我也不是那种连一只碗都要斤斤计较的人,”陈春之无所谓地摆摆手,然后若有所思地笑着拿起那只碗,“正好我家的狗昨天刚刚不小心把饭碗打破了,就用这只好了。”
这对一般人来说应该是很严重的羞辱了,而春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因为熟悉陈春之思维方式的她大致想到了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而且他羞辱人的方式也就那么几招而已,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正当她为自己强大的内心而赞叹不已时,却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能想到陈春之满脸嫌弃地捏起那只碗,她能想到他装模作样地把碗里的食物放在狗狗面前,她能想到他会故意让狗去吃她剩下的那晚土豆炖肉,却没想到他竟然蹲在大狗面前,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要都吃光哦,肥梨。”
“你说什么……”春梨愣愣地看着他。
她并非没有听清那两个字,只是这曾经深深刺痛过她的两个字,被她用时间的泥土一层一层埋在最下面,尽管她永远不会忘记,尽管它们一遍一遍在梦里折磨着她,却至少不会有人再提起。
可是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如此突然地再次出现在耳边。
“这是它的名字啊,”陈春之得意地笑着,“怎么样,很可爱的名字吧。”
“是啊,很可爱呢。”春梨拼命攥紧手心,才勉强自己挤出一丝笑容。可爱,这种充满侮辱性的名字,到底哪里可爱了?
“对吧,其实这个名字是陈暮野……”
“春之,”陈暮野仓促地打断他,“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