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萌萌遗憾地点点头，春梨终于松了口气。
其实她明白，尽管这件礼服价值不菲，但最多也就只能卖几千块而已，对于十万块的巨款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所以还不如送给朱萌萌让她开心来得好些。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件衣服的话，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决定，但偏偏是这件礼服。
倒不是因为她对这件礼服有多么留恋，而是觉得把送给身边的人后患无穷，特别是陈春之还在这座学校。万一有一天朱萌萌心血来潮穿上这件礼服出去转了一圈正好被陈春之撞见，后果会怎么样她连想都不敢想。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毕后，她们把两大箱东西推出了门，春梨正愁怎么把这些东西搬下楼梯，却看见牟一凡迎面走了过来。
“牟一凡，你在女生宿舍楼里转悠什么？”
她原本想装作没看见，却没想到朱萌萌竟抢先一步把她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牟一凡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见她们，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刚刚在路上遇到周水荷，她说不太舒服让我送她回来，所以……”
“少找借口了你，”朱萌萌取笑道，“一定是你担心人家的身体，自告奋勇要送人家回来的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牟一凡红着脸否认，眼睛却望着姜澄，“刚刚她在路上头晕的时候，张老师也在，是他让我送她回来的，可以为我作证……”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干嘛急着解释啊，”朱萌萌笑得更欢了，“看你的样子，该不会是自作多情以为姜澄会吃你的醋吧。”
“萌萌，别说了。”春梨向她使了个眼色，却已经晚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牟一凡的脸色已经由紫红变为了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