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这时候她回头去看陈暮野，看到他眼底的悲伤与爱意，大概就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他黑色的眼睛凝视着她，仿佛在说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你呢？”
“我？”春梨好奇地看着他。
“嗯……你之前有没有交往过……那个……”
“你说男朋友么？”春梨坦然地笑笑，“当然了，高三那年交往过几个，大学最后交往的那个你也认识的，就是上次你和陈春之遇到的牟一凡。”
“是么。”陈暮野攥紧了拳头，脸上却不动声色。尤其是想起她和牟一凡在校门口亲昵的样子，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怪不得陈春之会气得发疯，要是那时候他认出她是春梨，只怕会比他更气才对。
可是他又有什么底气，有什么资格去生气，去指责她呢？
明明就连她现在和自己这样站在一起，对自己虚与委蛇的短暂时光，都已经是莫大的施舍了不是么？
春梨见他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便继续出言激他：“不过和你那时候不同，他们都是真心和我交往就是了。”
“我也是真心的。”陈暮野沉默了许久，挤出这样一句话。
“嗯，我知道。”春梨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在演戏方面你果然还差陈春之一个等级，如果你真的有几分真心，至少听到这些也该像他一样装出生气的样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