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你正名,这是帮你。”魏章旗继续往下说,还适时表现出了善意,“这件事搞清楚了,对你只有好处,否则,或许你有办法让我们不再追究此事,但有争议的问题,永远会留在你的档案里。”
这叫什么,明着怀柔暗地里威胁?
凌央便照着对方的套路,在表明态度的同时假装很理解人家的立场,“是这么个情况,我当然明白,可你们也总得筛选筛选,别什么说法都往我身上套,谁都能来指控我?”
“当然是做过筛选的了,针对你的指...说法,其实有很多,我们经过调查之后,才决定核查其中比较可信的几项,只要你有足够的证据撇清自己,这些说法自然不会成立。”
“等等,不对啊,谁主张,谁举证,怎么反而让我自证了?”凌央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我这都几乎全年无休了,每次出任务都提心吊胆的,不仅得防着别被异兽给啃了,还得备着别出现有争议的行为,是吧?”
“然后。”她没给对方回应的机会,接着继续往下抱怨,“碰上个叛逃的危险分子,我若想为民除害,就必须把任务记录仪护得比我自个儿的小命还仔细,否则这就是我故意为之,出了事百口莫辩。”
“也不必把话说到这份上。”魏章旗沉声提醒,“既非如此,便解释解释。”
“解释啥,为什么任务记录仪掉了,对吗?”凌央一脸苦笑,“这事得怪技术部了,这东西是他们设计研发的,不过话说回来,记录仪要是很难拆卸的话,不方便的就是队员自己了,我们总得洗衣服吧。”
“......”魏章旗不大情愿地点了点头。
“记录仪你方也有,不如技术共享一下,让我们借鉴借鉴,下次也就没这么多破事了。”凌央表现出了适当的不耐烦。
“这个装置是不是牢固,我们也做过试验了,的确存在被击落的可能,但也不是轻轻一挥就会掉的。”魏章旗依然坚持,不想轻易跳过这个问题。
“......我当时不是在散步,我正遭受袭击。”凌央强调了一遍,“苏钿钿,高阶战斗员,资深结界手,她出手怎么可能是轻轻一挥呢?咱别说人,就说异兽吧,可不是轻轻一挥就能倒的。”
魏章旗又低头记着什么,凌央便轻轻拍了拍桌子,“我当然知道执务时记录仪的重要性啊,不然后面那么忙,我为什么还不忘赶紧把它给补上呢。我也不想给自己、给大伙儿瞎添麻烦。”
这是事实,魏章旗的资料上也记着呢,凌央确实在不久以后就把记录仪给重新安上了。
“好,那我们继续。”魏章旗终于又翻过了一页,但他还尚未往下走所谓的流程呢,外头便传来了三下敲门声,而且未等人回应,敲门的家伙就自己打开门锁进来了。
是个跟魏章旗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戴眼镜,中等身材,没有大腹便便,但亦是长得挺有意思的,他很白。
很白,却不是白净,而是白得很病态,甚至像类人兽那样,都快发青了。
魏章旗朝凌央打了个别动的手势,站起来迎上来者,两个人沉声交流了几句,还差点起了争执,直到白皮肤的家伙递了张什么给魏章旗,他才轻哼一声,结束了对话,朝凌央这头走了回来。
“之后的审查会交给我的同事负责。”魏章旗没有坐下,反而是收起了桌上的几页纸,对折后揣进了兜里,抬起脸来看向凌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