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的热了,徐杏儿每天早上都醒的很早,今天她是被姐姐的一声尖叫吵醒的。
“怎么了?”徐杏儿蹟着鞋子揉着眼睛开了房门,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这...这...”徐桃儿今天比妹妹起的早,出门就被房门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哦”,徐杏儿淡定的走过去,看了看地上那只被玩弄的很惨死不瞑目的肥老鼠,“这是大菊抓来换鱼的啊。”
“你怎么知道?”徐桃儿从前在渔船上住的时候差点被老鼠咬掉耳朵,因此十分惧怕这种东西。
“前几天也有呀,那天我不是给大菊喂了一整条鱼么?”,徐杏儿刚打算蹲下去将那老鼠处理掉,大菊不知从哪钻出来了,他现在已经有成人的小臂那么长了,翘着长长的尾巴,亲昵的在徐杏儿伸出来的手上蹭了蹭。
“大菊好棒!”徐杏儿拍了两下他的屁屁,又任由他呼噜呼噜的在自己掌心里蹭了一会儿,“一会儿给你鱼吃。”
那大菊抖抖胡须,金黄色的眼眸舒服的眯了起来,响亮的喵了一声,似乎在催促。
徐杏儿拎着那面目全非的老鼠的尾巴站起来,徐桃儿赶紧往后躲,她用一种看着英雄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妹妹将那只老鼠拎去了后院,“你扔远点啊!”
“放心,都扔进肥堆里啦”,徐杏儿回过身朝她姐喊话,那老鼠随着她的姿势一个回旋也荡了过来,那被玩弄的破破烂烂的鼠头正好映入徐桃儿的视线。
徐桃儿双手握拳紧闭着双眼,“啊!!!!!!!!!!!”
徐杏儿被她姐的尖声尖叫吓了一跳,赶紧拎着老鼠往后院跑。
林溪是紧邻着邵阳的县城,胡家在林溪城东占了一整条街,街口前面立着三重牌坊,是胡家的荣耀。有着这三重牌坊,哪怕是官员到此也是要下马步行以示尊重的。
不过此时胡家的侧门处却有一些喧闹,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役围着将一行人赶出了门,为首的那个是个衣衫富贵的中年人,他的双手被绞着缚在背后,原本就凸出的富贵肚就更突出了,后面跟着的三位年轻男子也被绑着双手,其中一个身穿竹绿色常服的男子被后面的仆从推的一个踉跄,怒目朝着那面生的大胡子瞪过去,“推什么!爷爷还轮不到你欺负!”
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和孩子,其中一名面容姣好的蓝衣女子抱着怀里的婴儿满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她悄悄的去扯站在前面的褐衣男子,一开口便是满腔的惶恐,“夫君,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褐衣男子其实也不太明白这是怎么了,他被后面的哭声扰的烦不胜烦,甩开袖子大吼道,“够了!”
后面的女人小孩都被吓得停了一拍,女人们都变成了默默的啜泣,孩子们这是更大声的哭了起来,那褐衣男子气急败坏的问站在他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绿常服的男子也跟着问道,“对啊,怎么大娘子这次回来之后就将我们哥仨都调了回来,现在更是要将咱家都赶出胡家,去什么矿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男子嘶哑着嗓子,这几日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翻地覆的时间,他们家在胡家已经三代了,他爹是胡家的大管家,他们哥仨也都在胡家的产业里面做事,大娘子这次回来之后将他们哥仨以不同的理由叫了回来,就在今天早上,他们一家被这群五大三粗的陌生仆役围了,然后,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