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绝情的怪物,”
“最绝对的祸端。”
接着‘预知’极其中二地,描述起其说的见到过的地狱,
在其他人或尴尬或淡漠的同时,
“这……这会很完美的吧……”
听完‘预知’描述着他所见的鲜红地狱,‘幸运’一散先前的抑郁与颓废,
“如果大家都会绝望的话……如果……那……那也……也太完美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好美——————————————————”
‘幸运’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极度地兴奋着,他此时竟然表现得像一个陷入恋爱的恶鬼,表情张弛得不成人形,
“当然,这其实与强欲魔王存在与否不成联系,但暴虐等词仍可以用在他的身上,”‘预知表情立马吃瘪,“简而言之,对在座来说,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诸位愿意去看到吗?”
愿意去看到天堂吗?
愿意去看到地狱吗?
“世间大乱之时,便是我们强欲崛起之日。”‘洞察’淡淡地说,肩上的猎鹰也仰起脖子对天长鸣。
恐怕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么……这和囚禁持有强欲权能之人有何关系?”‘龙化’轻声问道,娇嫩的小手理了理龙角凸起的种种纹路。。
“因为没人想有一个必死的结局吧?”‘预知’走上前,终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在见证其到来之前?”
“我想这已经暗示得已经很明白了哦!”‘役魂’伸出食指,歪了歪头,做出思考的模样。
“呜——绕来绕去——只是想说——如果让新任强欲彻底掌权,场上的我们,都会死吗?”‘诅咒’幽幽叹了口气。
“在百年之内,在灾祸之前,在我们明明拥有着‘强欲的加持’本该成为如同不死之身下,皆尽迎来死亡,”‘预知’顿了顿,“你们都明白,吾之预知多有限制,但吾确凿看见了,那血腥王座之下的崭新十二门徒,无一个吾熟悉的面貌。”
“无一例外?”‘诅咒’再次问道。
“无一例外。”‘预知’平静回答。
“啧啧啧,难不成黑老婆子还认为那个掌权后新任强欲之主会留下现今门徒中的所有女性咯?留你们这些装嫩的女老婆子?”‘天工’开怀大笑。
“啊啦,说不定他喜欢装嫩的男孩子呢?”‘诅咒’面色阴沉。
‘天工’满不在意地侧过头去,“你觉得我愿意保持这个模样?臭老婆子。”
但不得不提,除去这里不超过20岁的新晋‘御血’,再除去一百多岁的来自濒临灭族的黑暗精灵最后栖息地的新锐天才‘纵影’,最年轻的便是这个两百来岁的‘天工’了吧。
“安静——”‘洞察’发声了,
他站起身来,肩上的猎鹰张开翅膀离开它的主人,在大厅上方肆无忌惮地盘旋着,
“我只问你们,你们有为了自己身上的责任献出一切的觉悟吗?”
“为……”‘御血’正想说话,
“为了我们强欲的复兴,”‘洞察’缓缓道,“而非我们的魔王”
人声鼎沸的大厅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此时中心,那里,站立的‘洞察’,借着猎鹰的眼睛,俯视着,这一众众随从,以及十位门徒,这些处在诡异的沉默中的魔族们。
‘御血’把愤怒的目光投向‘洞察’,阴暗地室内光线在他的深黑的眼瞳中呈现奇怪的折射,让人生出似乎在凝视一小片充满神秘的深海的错觉。
“卑微的无能的我或许会帮忙的,”‘幸运’展露出无比灿烂阳光的笑容,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友善的邻家大哥哥,淹没了一切的癫狂,“或许任何层面,谁知道呢,”
“我想质疑,在座的诸位是否保持着对我们强欲之主上最基本的尊重,是否保持着对我们曾经耻辱的历史最基本的敬畏。”‘御血’此时,已经恼怒到冷静了。
“正因为我铭记啊,剑卡。”‘洞察’抬起粗壮的手臂,略微张开手掌,朝向上方,盘旋的猎鹰即刻站回了他的手心,发出顺从的低鸣。
‘传送’微微地笑着,“你没明白吗?”
“强欲魔王只能有一位。”
“所以那个人族不配。”
“那他传承的权能呢?”名为剑卡的‘御血’面色狰狞了些,“那他传承的记忆呢?”
“强欲的恩泽还没有降临,现在哪怕身为门徒,也是易于死亡的啊。”‘传送’无奈地摊手道。
“既然强欲魔王只能有一位,那么强欲门徒是不是也只能有十二位?所以啊……你们有想过……”
“这不一样哦。”‘役魂’闭上一只眼睛,吐了吐舌头。
“如今,懦弱自私的你们……配过吗?”
浓浓的黑雾散开,黑影席卷,接着是一连串爆裂的声音,红雾弥漫上了黑雾,逐渐变得混黑,硝浊之味随着浓雾散去,浑身都腐蚀得不成人形的‘御血’半跪在地上,喷出一大口浑浊的红绿血液,周遭也全部都是血虫炸裂后残留的尸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