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铎呢？”
景国宏想了想，“应该也会去。”
景心琳咬了咬嘴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心琳，晚上咱们娘俩一起睡，怎么样？”晚饭后谭元珍收拾碗筷时对景心琳说道。
“您是想和我谈谈吗？”景心琳问道。
“别紧张，不算很正规的那种，就是妈妈和女儿之间的悄悄话。你看，很久我们之间都没有说过私房话了，今天你老妈我舔着脸求你，怎么样？给个面子？”
景心琳一笑，“瞧您说的，咱们母女俩睡在一起有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只是……妈妈，如果涉及到盛天悯，我可有权拒绝回答您的问题啊！”
谭元珍尴尬地咧了咧嘴，又看了一眼景国宏。此时的景国宏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当天刚送到的《科幻探索》杂志。
刚过十点，谭元珍就把景心琳房间的床铺好了，景国宏也十分自觉地一个人钻进了书房。等女儿洗过澡后回到卧室，谭元珍便撺掇她一起钻进了被子里，这让景心琳总觉得有些别别扭扭的。
“妈，您今天是怎么了？”
“乖女儿，我有多少年没陪你一起睡过了？”谭元珍温柔地捋了捋景心琳的发梢问道。
“呃……我想想……记得最后一次是我本科毕业那年，我从宿舍搬回家来的那天。”
谭元珍歪着头想了想，“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去年……也就是你和你爸爸去青岛开会回来的那天晚上，咱们俩也一起睡过啊！”
“是吗？有这么回事？”
“呵呵，我可记得很清楚，那天你不知道是兴奋过头还是怎么的，执意叫我来你的房间陪你聊了半宿，你忘了？”
景心琳一听便想起来了，那次是借开会为名，特意安排在青岛和盛天悯的第一次私人会面。但此时她并不想提起盛天悯，于是摇摇头，“我记不起来了，妈，您肯定记错了。”
谭元珍也明白女儿是不想在话题里涉及盛天悯，所以才有意装糊涂。她笑了笑说道：“行吧，就算我记错了。但有一件事你可不能忘，就是你十一岁时爸爸妈妈第一次带你见魏叔叔的那次，还记得他最后和你说的那句话吗？”
“当然记得！上礼拜参加他的葬礼时，我心里还再一次念叨起那句话呢——‘有两个人的爱，你的人生就完满了。’”
“好，你记得就好。”
景心琳嘻嘻一笑，凑近母亲轻轻亲了她脸颊一下，“我有爸爸妈妈的爱，人生当然会完满的。”
谭元珍笑着拍拍她的脑门，回吻了她的额头，让她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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