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两人都认出了这女人是谁,只见她脸上一副愤怒前兆的表情,就算带着微笑也让人感觉十分不协调。瓜子脸和滴流圆的眼镜倒是和上次烧烤店时没什么两样,原来麻花卷的发型如今换成了丸子发髻,看上去随性却又不伦不类。
“宋夕媛宋小姐啊,你怎么来了?”景心琳热情地打招呼道。
“嗨,这不景小姐有突发状况吗?我就来探望探望。”
燕云姗凑过来,不太友好地说道:“哟,您这来探望一回可难得,两手空空啊。”
宋夕媛一笑,看了看凌铎,“这不是我男朋友买了一堆慰问品嘛,也就代表我了。”
燕云姗毫不客气,上前死盯着凌铎问道:“嘿嘿嘿!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什么时候换了女朋友?和常倩分手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凌铎很不自然地苦笑一声,瞥了一眼宋夕媛,低声解释:“呵呵,只是前女友,‘前’女朋友而已……”
“很快嘛……还会变成‘现任’的。”宋夕媛噗嗤一笑,“好啦,不扯这些闲篇了。景小姐,你的伤怎么样了?”
“皮外伤,不要紧的。”景心琳笑着回答。
“嗯……能让我看看吗?”
看看?景心琳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宋夕媛补充道,用轻描淡写的口吻。
“喂,你别蹬鼻子上脸啊!”燕云姗一时间怒气冲顶。她从和宋夕媛一照面开始,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此时更不能容忍她竟说出这样无理的话。
“夕媛,你也别太过分了。”凌铎也忍不住说道。
宋夕媛似乎根本没拿两人的话当回事,径自走到病床前不由分说就向景心琳的当胸伸出手去。景心琳当然不会让她为所欲为,下意识地双手往胸前一护,“你干嘛?”
“我只想知道……”宋夕媛扶了扶眼镜框,眼神不错地盯着景心琳的胸口,“那个劫匪不小心刺中你胸口的刀,是否是一把剃刀。”
剃刀?她在说什么?
“你搞笑呢吧?劫匪怎么可能会用剃刀抢劫?难道他要把人劫了以后还免费给人剃度当和尚吗?”燕云姗戏谑道,随即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抓住宋夕媛的手腕,想把她拉到一边。
但宋夕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抓住的手腕一使劲,燕云姗怎么拉也没拉动她的身体。
凌铎这时才清醒过来,快步赶上前,没有伸手解围,只是开口劝解道:“两位,大家都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夕媛,奥卡姆剃刀只是个逻辑原理,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剃刀……”
宋夕媛见凌铎上前劝解,再看看怒目横眉面对自己的燕云姗,只好向后退了退;燕云姗见她收手,也就松开了她的手腕。
“我不管什么逻辑原理不逻辑原理,我这样记更容易记住。嗯……不过……”宋夕媛还是有点不甘心,“我还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景心琳倒是心平气和,甚至还提起了些许兴趣,“奥卡姆剃刀原理啊?这个我知道,逻辑学选修课的考试里有这方面的题,不就是十四世纪英国学者奥卡姆的‘简单性原理’吗?宋小姐,怎么突然对一个逻辑学概念感兴趣了?”
宋夕媛没有直接回答景心琳的问题,而是转过身对凌铎说道:“大发明家,你说说呗,你给我讲的一大套什么薛定谔之猫、什么奥卡姆剃刀的从简原理,我听得反正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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