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不,我不应该对他做了这样的事而大惊小怪,他这人一贯如此。
这是盛天悯在得知景心琳的住院费已经被一名衣衫褴褛的男人结清,又问了他的形貌特征,猜出此人为林越枫后的心中所想。他一定是在暗中窥探着这间病房,由于某种原因或心中的芥蒂才没有现身。看样子他内心还是放不下景心琳,即使景心琳已经对他有过无数次拒绝,他依然痴心不改。
盛天悯想到这里,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而终究还是忍住没有把这事告诉女朋友。
景心琳在当天下午四点钟准时离开了医院,并且按照维娅的叮嘱和母亲一起回了二老家中。原本盛天悯希望送她们娘俩回到家里,但被谭元珍婉言谢绝。她一方面不希望盛天悯打扰景心琳的休养,另一方面因为女儿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被伤害,他多少还是有些责任,所以心中难免还有一些龃龉。
盛天悯明白谭元珍的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执拗下去,可对于上午的事,他无法让自己的心情平顺下来。
“如果你还在介意那个签约仪式,我建议你不妨和与盈莱公司有关的人聊聊,比如虞佳或者凌铎。”景心琳看出盛天悯心事重重,忍不住对他说道,“当然,你如果非要去找虞佳聊,我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还没等盛天悯表态,景心琳便上了母亲的车,很快驶离了医院。
不去找虞佳?那就只有凌铎了。可凌铎……他那里我又能得到什么?还是和宋夕媛有什么关系吗?
盛天悯像是被一种力量牵引着,在手机里找到凌铎所留下的仅有联系方式——微1博,在私信中留言: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
留完言,他坐在医院大厅里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凌铎的回复。他叹了口气,无奈之下拨通了唐晨的电话。
“怎么着?有事找我?”唐晨在电话那头问道,能听得出来他有些气喘吁吁的,似乎做了不少剧烈运动。
“你干嘛呢?”
“嗨,还不是婚礼的事,维娅中午一回来就跟我说她在办完婚礼之前不再去上班了,一心一意和我一起筹备,那我能不表现表现吗?刚去酒庄定的婚礼用酒,现在又得去定礼服。”
“哦?不用我帮你干点什么吗?比如给你做个伴郎之类的。”
“那倒不用,维娅今天特意和我强调不要什么伴郎伴娘这种方式的,她不喜欢那套,你到时候按照请柬要求,准时出席就行了。”
“别到时候了,今天就想去找你,如何?”
唐晨一愣,“今天?你媳妇可刚遭了祸事,还有心思找我鬼混?”
“她已经出院了,和她妈妈回家了,人家没让我跟着,所以我才臊莫搭眼来找你嘛。”
“嗯——”唐晨在电话那头略微思索了一下,“好吧,晚上九点老地方,能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