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卡莱对你说的那句‘我离开你就踏实了’是这个意思啊!”维娅笑着说,环住索尔多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是个识趣的家伙,我引导归引导,可她的智慧和情商不比我差呢。”
“你的宠物蛇,她带走了吗?还是留在你身边?”
“你讨厌它?”
“哪倒没有。对了,它叫什么名字来着?”
“班默,和自转方舟的创造者是同一个名字。”
“哦对,这个名字我不该忘了的。”
索尔多猛地再次抱住维娅,狠狠吻了一口,说:“我的名字难道就该忘吗?”
两人继续向山上走,一路情话不断。到山顶时已接近清晨,红日从港口外的海平面逐渐升起。索尔多抬手指着北方还未完全被日头照亮的空中,对维娅说:“看!那是夜空最后一缕星光——启明星!”
“也就是自转方舟顶端的那颗星,对不?”
说话间,星光一点点消失不见。索尔多转过身,手臂搭在维娅的肩膀上,对她说:“你知道自转方舟的来历吗?”
“自转方舟的来历?我们都知道是魔法师班默所造啊。”维娅回答。
“在《圣经·创世纪》第六章至第九章中所记述,人类的思想从一开始被神所禁锢,逐渐到自由解放,中间通过思维的六个层次逐级提升,最终摆脱上帝的约束。上帝为了灭绝自己不再能驾驭的人类,于是放出洪水淹没整个世界。一个叫诺亚的人类以思维六层次为设计构架,制造出方舟,拯救了人类。而班默就是以这段记述为设计蓝本,制造出自传方舟。”
维娅从小就摆弄自传方舟,而今天却是第一次听说它与圣经还有这么一段关系。“不对啊,圣经里所记述诺亚方舟的故事,可不是你所说的这样。”
“因为那是班默所传的另一个版本的圣经,那本圣经如今在我手里。”
“你手里?你手里为何有班默的东西?”
“因为我是她的后人啊!”
索尔多说出这话,维娅登时吃了一惊。
“班默是你的先祖?我的天!太不可思议了!”维娅惊叹道。
“所以说,我们俩的相遇,算不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索尔多抱紧维娅,轻轻在她耳边柔声说。
“你就这样和他恋爱了?”燕云珊听维娅讲到此处,有些不满地说,“你的恋爱经历,包括在汉堡时和物理老师的初恋,说得都这么含糊呢?物理老师可能碍于伦理,你细说不方便,可索尔多这次怎么也这么没头没尾的?”
“怎么没尾?你听我说完啊!”维娅说。
这次巴塞罗那蒙锥克山的约会,算是维娅和索尔多定情之约。至于先前几天与卡莱的接触,无非是她为自己表弟情感之路的铺垫,所以维娅的这次巴塞罗那之行,似乎更像是卡莱与索尔多共同协商好的一场设计,只是当时的被情感冲昏头脑的维娅并没有发觉。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收到的邮件,并且在你规定时间之内回复给你的?”维娅问索尔多。
“很简单,我不用知道。卡莱告诉我你一定会在规定时间内回复给我,她是最了解你的人。”
“就这么简单?”
“但也有不简单的。比如我发给你的最后一道题,镜子问题。那道题并不是门萨俱乐部的入会题,而是我有意提点给你关于你的阁楼二层那个‘永远的现在的空间’的意思。”
“这你又是从何得知?”
索尔多古怪一笑,说:“呵呵,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吧,除了一种可能,还能有别的吗?”
维娅闷头思索了一阵,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人物。
“妈妈?”
索尔多对她所说不置可否,但在维娅理解,他已经默认了这个答案。
没错,既能和巴伦西亚祖母联系,又在汉堡与卡莱有所关联,这个人除了自己的母亲,还能有谁?
于是乎,维娅暗自下定决心,未来一定要再回汉堡找到母亲,母女俩之间绝对不会因为相隔异国就没有纠葛了。
“对了,你先前对我说的方舟之子的预知,我能不能和我的朋友们,还有我祖母说呢?”维娅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从自转方舟来看,他们五个人和我算是个共同体。即便这个预知只涉及我一个人,但我想与他们一定有关联。”
索尔多略微思索了一番,“好吧,我和你回巴伦西亚,和他们见见面。我想自转方舟的圈子,也就是我们七个人了。算是先祖班默对我们七个人独有的宠爱吧,那么这个圈子让我说就叫‘方舟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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