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翎顿时一惊,“难道你有我父亲的消息吗?快告诉我!”
“是这样。这一趟我去找先前服役期间的老上司弥鸾,通过她的关系让我见到了第四大队参谋长翁寂。”
“弥鸾?那个变态女人竟然都升迁到第四大队参谋部了?”鹲琦吃惊道。
“别打岔,让兴鸣老大继续说下去。”鹜旭狠狠一巴掌打在鹲琦的后脑勺上。
兴鸣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舒翎小姐遇袭的事他们早有所闻,所以应该会引起重视。但等我说明来意,参谋长翁寂根本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我只是个想托关系高攀的小军官,要把我轰出去。而此时参谋部的一位座上客为我解了围,舒翎小姐,你应该知道那人,她是一位顶级技师,叫鸸纭。”
“鸸纭老师?”舒翎和鸶悦忍不住同时一声惊呼。
“那位鸸纭师傅一听我有你们的消息,当即制止了翁寂,专门向我询问起你的情况。我据实回答,并且告诉了她你迫切要回云塔城的意愿。”兴鸣继续讲道,“她听罢便向翁寂提出了要求,希望第四大队在遥涎堡到云塔城的大路上派出一个中队沿途保护你的安全,务必保证一路上万无一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日来的压抑情绪一扫而空。
“那鸸纭老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鸶悦又问道。
“她说她还有一些事情要调查,也就是护卫营地遭袭的各中内情,她一定要搞清楚,否则未来还会有对小姐你的威胁挥之不去。就在和她分别时,她提起了舒弈议长的情况……”
“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这是她从云塔城技师公会的技徒那得到的消息,议长自你离开云塔城后的第三天开始,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经过诊断,在肝脏、肺部等内脏中发现了严重的病变,最明显的症状就是他的兹翼已经开始退化,甚至末端产生了病毒性霉变。据说目前已经住进了联1邦特供医院,有三位控幽技高级技师正在轮番给他治疗。”
舒翎顿时眼前一花,险些栽倒。她万没想到父亲患上这么重的病,自己作为女儿竟一无所知。
鲟芃和鸶悦同时上前扶住舒翎,舒翎颤颤巍巍对鸶悦质问道:“难道父亲也让你对我隐瞒他的病吗?”
鸶悦慌忙跪地辩解:“小姐,老爷的病我确实不知情啊。”
兴鸣也帮着鸶悦说话:“如果舒弈议长有意不让小姐你知道,怎么可能会透露给鸶悦呢?她可是你的贴身之人啊。”
舒翎坐下来想了想,确实如兴鸣所说,自己屈枉了鸶悦。但她对父亲的忧心始终无法平复,于是再次提起要即刻启程赶回云塔城。
“看样子舒翎小姐归心似箭啊。既然如此,我们今夜就出发。”兴鸣说道,“我肯定会跟随两位同行,鹜旭你们三个,留守遥涎堡兵站,随时打探边境的动向。”
“那我呢?”鲟芃忍不住问道。
“鲟芃老弟,毕竟你的身份是鳍族官员,如果涉及到边境交涉的事情,还需要你来独当一面。”
“不,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云塔城!”鲟芃坚定地说道。
“这……恐怕不合适吧?”兴鸣有些为难,“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和舒翎小姐已经有了点那个……嗯……情愫吧,但现在边境局势如此紧张,基于你的族群身份……”
“难道你不认为以我的族群身份更应该随你们去云塔城吗?”鲟芃十分自信地反问,“正因为鳍族和鸟族的边境局势紧张,就更需要有一方把其中的因由和利害关系反映给另一方,我不正是最佳人选吗?”
“可是……”
兴鸣还心存顾虑,鲟芃紧接着说道:“当年完成《类种族意愿协定》的鸟族和鳍族,就因为语言不通,在沐洲海的浅滩区域各不相让,如果不是常务实施团的一名精通鳍语和通麋语的委员介入,恐怕两个联1邦早就兵戎相向了。”
鹜旭点点头,“我知道,浅滩区域可是沐洲海近海资源最丰富的地区,而且两大联1邦的贸易活动十分频繁,也有不少混居居民。难怪这次鳍族声言要占领整个浅滩地区,这里可是块肥肉啊。”
“别说那么多了!鲟芃,你随我们一起走!”舒翎干脆利落地拍了板。
入夜不久,四人打点好了沿途应用之物,都扮成行商与眷属模样,尤其鲟芃刻意遮挡住璇瑚族人的特征。兴鸣又向鹜旭三人交代了几句,鹜旭一一记下,并嘱咐他们一路上万事小心。众人互道珍重,兴鸣前面引路,四匹渡骆往北而去。
“又是咱们四个人,又是一路夜行啊!”兴鸣骑在渡骆背上感慨道。
“不同的是,此时我们每人一匹渡骆,不像几天前那么寒酸了。”鲟芃回应道。
“呵呵,也不用你背着舒翎小姐了,你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沮丧?”兴鸣开玩笑道。
鲟芃不禁看向身边的舒翎,此时的舒翎一脸严肃,似乎对兴鸣的玩笑没有丝毫兴趣。见此情景,兴鸣和鲟芃也收敛了笑容,不再插科打诨,一路上的气氛逐渐压抑起来。
出了遥涎堡兵站不到两超里,四人刚刚上了大路,借着月光发现两旁的枞木林中隐约有武装人员的身影闪过。舒翎和鲟芃都是一惊,赶忙停下渡骆凑到一起,准备迎击敌人的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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