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客室落座,其中一位特派员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一方面是代表联邦议会政1府和军委会表彰他们在敌后英勇作战,给敌人以极大牵制,缓解了前线鸟族主力部队的压力;另一方面也通知众人,根据情报局得到的消息,东部战区的鳍族人正在集结数万大军,准备清剿遥涎堡兵站及周边占领区,让他们早做准备。
这消息让兵站众人都是一惊,虽然以前也料到鳍族定然不会容忍后方有遥涎堡这颗楔子,迟早要来进攻,但没想到竟然集结这么多的兵力,看样子鳍族人已下定决心,不彻底消灭遥涎堡誓不罢休!
众人不由得忧心起来,唯独作为智囊的鹜旭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他笑吟吟地看着特派员,一声不吭。
“难道这位兄弟还对你们的未来很乐观吗?”特派员发现鹜旭与众不同的神情,好奇地问道。
“呵呵,长官啊,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吗?”鹜旭笑着反问。
在座众人十分不解,兴鸣问道:“好事?就咱们这儿顶多两千来人,能顶住人家数万大军?我说鹜旭,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
特派员也有些疑惑,“那这么说,这位鹜旭兄弟想到了什么退敌之策?”
鹜旭摇摇头,“长官,如果您作为军委会的战略制定者,会在乎一个弹丸之地的遥涎堡是否有退敌之策吗?我想不会吧。但敌人集结调动大军这个举动,您一定更为关注。差不多两个大队的兵力啊,不是个小数目。”
鲟芃似乎猜到了鹜旭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应该把眼光放得更高更远一些,而不是仅仅限制在遥涎堡地区?”
鹜旭将浅海及凌霄山脉区域的地图展开,指着表示遥涎堡的小点说道:“我们兵站位于凌霄山脉的东南方,临着海岸边,鳍族军东线的几个大队都屯兵在浅海东北沿岸,而灵迹江西岸就是鸟族军四个大队的防线,两方在此僵持。如果他们硬要在此抽调两个大队的兵力来清剿遥涎堡,势必会打破前线战局的平衡。这不正是正面战场咱们主力部队反攻的机会吗?”
经过鹜旭这一番分析,众人都恍然大悟。特派员立即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就是将反攻的信号带回前线,等时机成熟,便可全军出击,一战而胜。
“那你们呢?能不能顶得住鳍族重兵的进攻?”另外一位特派员有些忧心地问道。
“这个长官就不必担心了,”鹜旭回答,“我们的目的不是击败来犯之敌,而是尽量拖住他们,为正面部队的反攻争取时间。”
“就算是牺牲遥涎堡兵站的全军,只要正面战场咱们能彻底扭转战局,就不枉我们在此死战到底。”兴鸣挥着拳头说道。
这话说得三名使者十分感动,答应兴鸣众人,一定会将他们的事迹让所有鸟族人知道,这场战争也一定是鸟族人获得最终的胜利。
就在当天晚饭后,三人便准备启程回去。临行前那名技师公会的技师单独将鲟芃叫到一旁,告诉了他一件机密之事。鲟芃听后顿时大惊失色,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大的变故。技师希望他能守口如瓶,鲟芃自知事态严重,当然不能泄露出去,尤其是舒翎。
在送走三人后,大家返回兵站。舒翎发现鲟芃眉头紧锁,脸色暗淡,似乎有什么心事,便想问个究竟。鲟芃只好借口担忧这一次鳍族重兵的围剿,怕无力保护舒翎的安全。舒翎淡然一笑,表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是生是死都不会有所怨言。
然而鲟芃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心中默默念着“舒翎,对不起,我不能满足你这个愿望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就在当夜,鲟芃以巡哨为名,离开了遥涎堡兵站。他和任何人都没打招呼,独自骑上一匹渡骆,背了支粒弹枪,挂上武器环流刃,飞奔向西而去。
等转天一早,大家才发现鲟芃和他的武器都消失无踪,不约而同都陷入了沉默。鹲琦和翱慕认定因为大兵压境,鲟芃选择背叛遥涎堡,毕竟他的根还在鳍族,就连兴鸣也不禁对这位一起出生入死的异族兄弟开始怀疑起来。唯独舒翎坚信她的丈夫不会背叛而去,他一定有无法言明的苦衷,才选择了不辞而别。
众人就在猜忌之下,惶惶不安地渡过了三天。
就在第四天的清晨,外面的侦查员来报,鳍族军两个大队已经集结完毕,兵分海陆两路,浩浩荡荡向遥涎堡兵站杀来。
众人都一跃而起,知道一场惨烈的保卫战即将开始,各自紧锣密鼓地准备防御工事,积极进行战前动员。
而舒翎没有一点紧张和不安,她将自己关在卧房之中,一边双手握着那只温软的绵母胆,一边倚在窗前遥望大海尽头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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