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悯惊觉而起,感觉自己浑身冷汗直冒,这场梦真让人不爽。看看表,凌晨四点五十。仔细回想回想,怎么和曾经那场梦如此相似?不,不对,和那个梦不一样,这次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景心琳,难不成此时景心琳和虞佳又在做和我相似的梦?
三梦相映,交汇方休。会是这样吗?
盛天悯摇摇头,似乎又不太认可这样的判断。他一骨碌身从床上下来,随手找了纸笔,将这个梦前前后后的过程详细地写到纸上,然后拿手机拍了照片。突然,他发现这张纸的最下面竟然画着发给景心琳的“符号音析法”的约会内容。他心中登时打了个突,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从脚底板直冲脑瓜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或是在担心什么?
在这样的忐忑心情中,盛天悯躺回床上。一直躺到了早上七点十五分,手机的微信声传来,他看是景心琳发来的一条信息:8J-83!这才想起来上面还有头一天头脑一热发过去的那条“符号音析法”密语,难道真的按照约定去见她吗?
又一个寒颤袭来,盛天悯突感脑门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这么疼,同时浑身乏力酸痛。不好,恐怕自己要感冒。
盛天悯自认为自己的体格虽说不算出众,但抗病能力还是不错的,自从离开家到这座大城市后,几乎没怎么生过病。估计是这些天超负荷工作造成的疲劳所致。
这样的状况自己能应付吗?盛天悯努力从床上爬起来,打算洗漱换衣服上班,但只迈了一步,就感觉全身疼得像针扎一般,头重脚轻,四肢不听使唤,看样子上班已然不可能了。
他强打精神给岳强和维娅分别打过去电话,告诉了他们自己的状况,两人都让盛天悯好好在家休息,工作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维娅问盛天悯需不需要公司派人来照顾他,盛天悯自然不好意思答应,只说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让她不必挂怀。
哪能照顾好自己啊?盛天悯心里苦笑,家里没有药,没有吃的,就连体温计都没有,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睡去,也许睡去就会好受些吧。
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盛天悯迷迷糊糊地听大门处有“当当”的敲门声,他挣扎着坐起来,慢吞吞地下了床来到门前。
“谁啊?”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我!”外面的人回答。
盛天悯听着十分耳熟,从门镜里看去,外面竟然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唐晨。他赶忙打开门,“真没想到,你怎么来了?”
“生病了吧?我能不来吗?”唐晨的手里提着一大袋子食物和药品,迈步走进房间。盛天悯在唐晨进门时,猛然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人,一个更加熟悉的身影——虞佳。
“你好。”虞佳见盛天悯直愣愣看着自己,稍有些不自然地点头示意,紧随着唐晨走进屋里。
“老盛,我头一次来你新搬的地方,”唐晨前后左右四下环顾一番,感叹道,“就这儿的条件……可比咱俩原来住的房子差远了啊!”
“你……你们怎么来了?”盛天悯勉强支撑着身体,想找水杯给他们倒水,但翻了翻什么都没找到。
“你别忙了,赶紧去躺着吧。饭、药都给你带来了。”唐晨把他拉住。
与此同时,虞佳也上前搀扶盛天悯,“我们听维娅说,你请了假,想必是劳累过度病倒了。知道你不太会照顾自己,所以我们才匆匆忙忙买了些东西赶过来。”
盛天悯听虞佳这么说,不免心中一阵酸楚。想起以前自己和唐晨朝夕相处,虞佳还经常到家扮演女仆来照顾自己的起居,往事历历在目,而今心境却已沧海桑田。他本想感叹两句,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真是谢谢你们了,”他看着唐晨拿出体温计,虞佳去烧水备药,不知说什么好,“怎么好意思因为我耽误你们的工作?”
“得了得了,咱们俩谁跟谁啊!要不是我忙着准备娶洋妞,咱俩兴许还在原来那个旧窝里搞1基呢。来,胳膊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