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的粮草,司马曜必须尽快筹集到,不然将士们就要挨饿受冻了。
骑马来到户部,司马曜堂而直入,那户部官员见到他,忙自里面请出了户部尚书李大人。
在朝堂上,这位李大人多次哭穷,让司马曜所筹措的军费迟迟无法落实。此间见到司马曜来,那李大人战战兢兢的,赶忙迎上前,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那李大人先告饶。
“司马小将军,还劳烦您跑一趟,不过臣在朝堂上所言句句属实,咱国库真的空了,一时真筹不出这么多军费。不若再等一等,各地的赋税快要交上来了,许能余出一些。”
司马曜冲那李大人摆了一下手,“我不跟你要钱!”
“啊?那您……”
“本将军给你讨杯茶喝!”
“这……那您快快里面请!”这事也是怪了,喝茶都喝到他户部来了。
厅堂里,司马曜和李大人一人做一边,待热茶上来,司马曜接过去亲自给李大人倒了一杯。
“小公爷,本官不敢……”
“喝!”司马曜厉喝一声。
“是!”那热茶虽烫嘴,但李大人却还是紧着喝了下去。
司马曜见他喝了,便又给他续了一杯。
那李大人一苦,心道这司马小公爷难不成是想用热茶烫死他?
“不急!”见李大人举杯又要喝,司马曜松了一句口。
那李大人忙放下茶杯,起身给司马曜倒了一杯,“小公爷,您慢慢喝,小心烫!”
司马曜端起那茶杯,仔细端详着,片刻才开口说道:“光喝茶也没甚意思。”
“是……”
“把你们户部历年的账本拿出来。”
“啊?这这……”李大人咽了一口吐沫,“非有谕旨,旁人不能调阅……”
“本将军是旁人?”
“自……不是!可您为何要调阅账本,是怀疑本官贪……”
司马曜一笑,“既然国库亏空,那本将军就要从账本里捡一条肥虫,当然李大人不必惊慌,您那点还不够我西疆军塞牙缝呢!”
李大人抹了一把汗,他是贪了点,可当官的谁不贪。仅凭朝廷那点俸禄,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不过听了司马曜这话,他一颗心才算落了地,便忙吩咐下面的人去拿账本了。账上肥虫不少,但看小公爷拿谁开刀吧!
自户部出来,司马曜心情好了一些。
骑马在街上,谢闵俊突然喊了他一声。指着那边卖酥糖糕的小摊前的一个丫鬟,对他说那是苏欢的丫鬟。
司马曜勾唇一笑,自怀里扔出一锭银子给谢闵俊。
“她想吃,本将军让她吃个够!”
穗儿自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两大包糖糕,累得腰都挺不起来了。
苏欢此时正窝在暖塌上看书,见穗儿走进来,又看她手里那两大包东西,不由蹙了一下眉头。
“穗儿,我只想吃一两块解解馋,这东西吃多了也要腻的!”
穗儿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苦着脸道:“您就给了奴婢几个铜板,便是想买也买不了这么多!”
苏欢看着那些东西,疑惑道:“你碰到谁了?”
“司马小公爷!”
苏欢抿抿嘴,他这是想用酥糖糕噎死她吧,用心真险恶!
“行了,留两块就是,剩下的你们都分了吧!”
穗儿一听这话喜了,“是,奴婢代他们谢姑娘,也谢谢小公爷了!”
穗儿出去后,苏欢拿起一块糖糕咬了一口,只觉满口的香甜,似乎比平时吃的还要甜。
又一日,苏欢起早梳洗好,跟老夫人告了一声就出府了。她先去了司马府,因为有腰牌,这次本想着长驱直入给司马曜来个措不及防,可那守门的护卫却说司马曜出京了。
至于什么时候回,却也没个定数。
自司马府离开,苏欢心情略有些失望,不过还有正事要办,她这点失望转瞬也就藏起来了。再来到天坤药行,那管事认识她,便引着她去了后面,又过一个穿堂,穿过一个花园,绕上游廊,一路进了洛家府邸。
“我们药行跟洛府是连着的,我现下带您去见我们公子。”
“老夫人可在?”
“在。”
苏欢点了一下头,“管事先带我去跟老夫人请个安吧!”
既进了洛府,当与老夫人先请个安,这才是正理!
一路上,听这管事的说起,原洛家本家并不在京城,而是在兴州。因洛冰要参加来年的春试,老夫人不放心他才跟着一起来的京城。
苏欢见这府上虽然处处雕梁画栋,但少了几分烟火气,原是这么一回事。
来到老夫人所在的中院,苏欢先在厅堂里候着,待丫鬟进里面通传,不多一会儿,洛老夫人出来了,身旁还跟着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