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极殿,韩翊扬觉得这戏法也没什么难度,不由有些败兴。
“一群蠢货!”
白公公忙谄笑道:“可不是呢,还说什么连个苍蝇都放不进来,皇上这么大个人就进来了,老奴觉得他们不止蠢还瞎呢!”
“无趣!无聊!无所事事!”
“这……”白公公笑了笑,“不如召幸哪宫的娘娘。”
“她们哪有那莺吟阁的阮阮知趣!”
白公公犯难,一时答不上来。
“皇上,其实好玩有趣的事多了。”苏欢开口道。
韩翊扬这才想起来苏欢,睨了她一眼,“比如?”
“皇上,那登闻鼓响了。”苏欢突然道。
白公公眉头一皱,“苏姑娘!有些话该说不该说的,你可长点心!”
“无妨!你且说!”
苏欢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揣摩了一下,才说道:“敲鼓的是奴婢的师父,所诉之事倒是一桩惊天的怪事!”
“哦?”那韩翊扬来了兴趣,“你快说说!”
白公公想阻止苏欢,可皇上却嫌他麻烦,赶他去外面当值了。
苏欢便把盛州城发生的事跟皇上讲了起来,不过她不点透什么人什么事因何故,只留下一个个悬念,又有恶鬼食人被她描述的骇人心神。
那皇上听得痴了迷了,连连追问苏欢那死人怎的就变成了恶鬼,又问那三万百姓怎么自个就跑回来了,还有那一夜那把火也烧的莫名其妙。
苏欢把盛州发生的事,讲成了一桩迷案,其案情风谲云诡,听来扑朔迷离,让人深陷其中而欲罢不能。
“那到底三万人到底如何死的?谁这般大手笔?”皇上急问道。
苏欢心里却有点苦,这皇上感兴趣的显然是谜底,而非是剥开真相为三万无辜百姓讨个公道。
这天下之主,心中却无百姓!
“皇上,那登闻鼓响,上达天听……”
“那破鼓几十年不响,那个姓墨的贱骨头,难道不是给朕找麻烦?”
这永庆帝惯喜怒无常,百官无不怵之,轻易不敢进言。苏欢这下,倒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前一刻还一脸兴致昂昂,下一瞬就变脸了。
“别以为可以糊弄朕,你们这些人……你们都想要愚弄朕,压制朕,每日在朕面前指手画脚,一副大力凛然的模样,难不成是想要朕把这龙椅让出来给你们坐不成?”
皇上起身在殿前来来回回,满脸的怒气,“什么盛州三万百姓,什么登闻鼓响,这有吃有喝的日子都过够了不成,想掉脑袋啊!”
“还要你,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朕面前说东道西的,放肆!该死!”
“来人!把这个女人押下去,砍头!不!凌迟!对,一刀一刀……”
皇上越说越怒,越说越狂,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恶兽。
苏欢身子一颤,忙跪下:“皇上,您忘了那个戏法了吗?”
“戏法?”
苏欢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有她沉得住气,才有可能让这头狂暴的恶兽也沉静下来。
“对,戏法,大变活人,很有趣对不对?”
“确实有趣。”永庆帝疏散了一下筋骨,然后坐了回去。
苏欢接着说道“皇上您乃天子,颖悟绝伦绝非凡人可比,他们自以为聪明可以愚弄您,岂不知您早就洞察一切。”
“哦?”韩翊扬微微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