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惹怒了司马曜,回头把她赶出去,苏欢笑笑就收,努力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只眼睛不时往某人身上瞄一眼。
司马曜系好衣带,转而躺到床上,用单被严严实实盖住了身子。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大男人家,在苏欢面前居然有点担心自己的清白!
不过他的担心也没错,因为他刚躺下,苏欢笑眯眯的凑了上来,挤着躺到了他旁边。如此还不够,更撩开单被,往他身上贴。
“够了!”
“不够,你往里挪一点,我怕挤到咱姑娘。”
司马曜叹了口气,他就拿她没招儿,还真怕挤到孩子,便往里挪了一些。
“想我没?”苏欢抻着脖子,以高难度动作亲了司马曜侧脸一下。
“苏欢!”
“人家想你了。”
苏欢紧贴着他,喷出的气息温热了他整颗心,让他有些心痒。
“太后中了什么毒?”
苏欢叹了口气,“千丝万缕,呃,这种一种慢性毒,但却是致命的,现今已经失传……”
她试图想司马曜解释,这种毒,常人不大听过。
“千丝万缕?”司马曜皱眉,“你一定是诊断错了!”
“你知道这种毒?”苏欢惊奇道。
“绝对不可能是千丝万缕!”
苏欢理了一下思路,而后道:“太后胸口盘踞血蜈蚣,这毒虽然很神秘,但它的表征却很明显,一眼便能识出。”
司马曜仍是不相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苏欢问出这句话,又觉得不太对,“对,虽然这种毒已经失传,但眼下看来,有人还是能治出这种毒的,虽然不可思议,但并不是不可能。”
“不行,我要进宫一趟!”
见司马曜说着就起身,苏欢把拉住了他,“我已经施针延缓了毒性发作,也给太后吃了止疼药,暂时不会有事。你还是先听听我讲一下宫里的事,再行定夺吧!”
苏欢把苏慕媛胎死腹中把祸推给她,又在太极殿皇上试图侵犯她,被她刺伤,以及如何险象环生逃出皇宫这些,一五一十的跟司马曜说了。
“他竟然敢……”司马曜咬牙,拳头紧紧握紧,“本王要杀了他!”
苏欢忙宽慰道:“我没事,真的,他欲行不轨,但被我刺伤了。之后苏慕媛进来,佯做悲痛之状,其实早就吃了滑胎药,借此来把谋害皇嗣的罪名给我落实了。”
“愚不可及!”
苏欢叹了口气,“她是挺……不是啊,她这招听高明的,她自己抽身干净了。”
“本王是说你蠢!”
苏欢委屈,“我怎么了?”
“你应该杀了他!”司马曜咬牙切齿道。
苏欢愣了一下,后又扁嘴道:“你想让我背上弑君的大罪,那我还有活路吗?”
“本王保你周全!”
“可你之前还要杀母取子呢,我听着都吓死了。”
司马曜侧头去看苏欢,见她又笑又气,神色生动,还是那般元气充盈的样子,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如今的苏欢,确实不是上一世那个什么都不懂,任人拿捏,需要他时时来保护的小可怜了。
“你说进宫行刺的刺客和给太后下毒的人,是不是同一路子的人?”
“这些你不用管。”
“可……”
“好好安胎。”
苏欢不言语了,安和郡主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其实她可以。
见苏欢不高兴了,司马曜也不做解释,转身还不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