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怔了一下,再看那柳姨娘和苏慕芸,便看出了几分熟悉来。
“哦,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婆婆,你没事吧?”锦瑟忙过去要去扶柳姨娘。
柳姨娘气得五脏俱焚,恨不得跟锦瑟撕扯一番,但念在她不是对手,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别叫我婆婆,我可不是你婆婆,你也不是靖州的媳妇!你说说,你脑子有问题,凭什么我儿子受累,我们上辈子也不欠你的吧?”
“娘!”苏慕芸知道锦瑟的情况,而且她对锦瑟只有感激,于是打断柳姨娘的话,不许她再提了。
“不行,这话我必须得说!”
“那就回去说,在大街上,你要闹得人尽皆知么?”苏靖州有些生气道。
柳姨娘瞪了他一眼,“好,咱回去好好念叨一下!”
柳姨娘带着苏慕芸气冲冲先走了,苏靖州小声哄着锦瑟:“没事,她就那脾气,等回去了你就进屋,我在外面挨她两句骂,让她出出气就是了。”
锦瑟不答话,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来。
“你叫苏靖州?”她问。
苏靖州一颗心提起,“我……我是罗衍啊!”
锦瑟更迷糊了,“罗衍是谁?”
苏靖州想了一下,“我是苏靖州,你夫君。”
锦瑟小声念叨着:“苏靖州是我夫君,我夫君是苏靖州……”
这样嘟囔了即便,她抬头甜甜一笑,“夫君,晚上想吃虾饺。”
“好,我回去让伙计去仙客楼买。”
“夫君真好!”
苏靖州默默叹了口气,他可能也疯了。
柳姨娘来到红妆斋,不想苏欢也在,正好她得跟她好好说说这事。苏慕芸先把在街上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苏欢听了,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苏靖州带着锦瑟回来了,见苏欢在,他便先把锦瑟送回了屋。
“大姑娘,靖州到如今还没定亲,我托媒婆说了两门亲事,他都给回了。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这锦瑟,他怕刺激到她,不但日日陪着,连亲事都不要了!”柳姨娘越说越气,灌了一碗茶水,又道:“没错,锦瑟这姑娘帮了芸儿带了孩子,我们得感激她!可也不能这样就耽搁了靖州吧,不如这样,这孩子我来养,让靖州跟她断了联系,这样对彼此都好,您说是不是?”
“不行!”这话是苏靖州说的,“娘,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如今这孩子就是锦瑟的,谁跟她抢,我就跟谁拼命!”
“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气死你娘啊!”柳姨娘气得脸都白了。
苏欢瞪了苏靖州一眼,让他先闭嘴,而后宽慰了柳姨娘几句,又抬头看向苏慕芸,“二妹,你怎么说?”
这孩子毕竟是她生的,她才有决定权。
苏慕芸往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苦笑:“孩子还是跟着锦瑟姑娘吧,她待孩子好,我放心。”
“你怎么也这般糊涂?”柳姨娘气得拧苏慕芸胳膊。
苏慕芸吃痛,但也不躲开,任柳姨娘发泄。
“姨娘,这样可好,我借故让靖州外出办事,让锦瑟慢慢习惯他的离开。她这精神不太稳定,许用不了多久就忘了靖州,这时您再给靖州议亲,我也帮着留意。”苏欢道。
柳姨娘念着苏欢的恩情,见她这样说了,倒也不为难,“那行……”
“不行!”苏靖州打断了二人的话,“我不会离开锦瑟的!”
柳姨娘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起身就打苏靖州,“你这混小子,什么意思啊,你还喜欢上她了不成?我看你也疯了,她知道你是谁啊,她对你半点情都没有,你却傻乎乎的把自己陷进去了!老娘不许,今儿你就跟老娘回家,自此后再不许来红妆斋!”
苏欢也惊了,她没想到苏靖州竟会对锦瑟用情。
可锦瑟脑子不清楚,拿他当别人,这只能是一场戏,锦瑟清醒了,戏也就该散了。错了,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让苏靖州掺和进来,这对他和锦瑟都是伤害!
“靖州,你听姨娘的吧,以后别来红妆斋了。我打算在南州某地开个分号,你去南边,明日就走!”苏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