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在院里看不到墨染,便寻到屋里,在门口听到西次间有人说话。
“墨先生,我这病能治好吗?”
苏欢听这话,不由惊了一跳,忙撩开帘子进去,果见苏靖州坐在里面,而墨染坐在他对面正在诊脉。
“什么治好治不好的,你生病了?”
苏靖州脸突然就红了,“大姐,你也太莽撞了,万一我没穿裤子……”
苏欢呆了呆,“大白天的,我师父也在屋里,你为何不穿裤子?”
苏靖州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不正要脱。”
“你脱裤子做什么?”苏欢更惊了。
“不用脱。”墨染收回手,淡淡道。
“真不用脱?”
“停停!你到底怎么回事?”苏欢越听越不敢听,忙打断二人的对方,要问个清楚。
苏靖州有些害臊,“男人家的事,你别过问。”
墨染冲苏欢道:“你还是先出去吧!”
哪知他这句话说完,苏欢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墨染无奈,“他不举。”
“谁谁不举?”苏靖州跳脚,“我就偶尔……偶尔没……”
苏欢这一下忙起了身,“那你们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出了屋,锦瑟正抱着福儿往里走,苏欢拦住了她。
“我师父正给靖州看病呢!”
锦瑟挑眉,“他生病了?”
苏欢凑到锦瑟耳边说了一句,锦瑟俏脸红了红,“这厮整日里没脸没皮的,满脑子都是那破事!”
“估计是……憋的!”
锦瑟瞪了苏欢一眼,“你什么意思啊?”
“做为长姐,我的探探你的心意啊,这样才好往下进行,是不是要找媒婆提亲,是不是下聘礼,大定小定的,往后的事多着呢!”
“做为师侄,你想僭越造反?”
苏欢闭嘴,好吧,她不该探听师伯的闺房秘事。
哪知苏欢刚说到下聘礼,还有人来下聘礼了,红绸系带的箱匣抬了十抬,拍着长龙摆在了院里。一媒婆摆动着腰臀,妖娆上前,冲里面喊了一声。
“当家的夫人可在?”
苏欢端站在正房前,睨着那媒婆,“走错了地儿了吧?”
“锦瑟姑娘可在此?”
苏欢回头看了一眼锦瑟,“在。”
“那便是了。”那媒婆笑得那叫一个春风荡漾,“请问,您是这家里的夫人?”
苏欢点头,“是。”
媒婆又笑了,“您家大喜了。”
“喜从何来?”
媒婆笑道:“民妇是受罗侍郎家请托,特来向锦瑟姑娘提亲的。户部的罗侍郎,当朝最年轻的侍郎,前途不可限量,您家姑娘能被这位大人看上,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罗衍!
苏欢皮笑肉不笑,“这福气,我们消受不了,烦请您把这聘礼拿回去,便说锦瑟姑娘还真瞧不上他!”
那媒婆收敛了笑意,“哟,您能做锦瑟姑娘的主?”
“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