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明脸冷了一些,“容卿她满口胡言,看我回去不收拾她!”
“容卿?你那个三妹妹也这样说了我?”苏欢挑眉。
百里长明哑口,半晌才道:“那谁说你了?”
“有那么两个而已。”长孙骏还有东珠,长孙骏就是个神经病,至于东珠为什么那么说她,其真正的心思是怕谢二为她美色着迷,那她主子长孙骏就没机会了。
苏欢也确实怕惹麻烦,所以还是戴上吧!
二人来到棺材铺前,见几个稚子正在跳白索,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可当间跟着跳的还有一个鹤发鸡皮的老头,背都挺不直了,但脚下倒利索,没拖了人家孩子的后腿。
苏欢看得十分稀奇,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别说跳白索了,怕是走路都不稳。
一段跳下来,那老头完美的赢了一局,兴奋的又蹦又跳。
“东家,客人问这口楠木棺能让二两银子吗?”这时一个年轻的伙计站在棺材铺门口冲那老头喊了一句。
老头健步如飞的往回走,边走还边念叨:“还让二两银子,死得是他爹还是他娘,跟死人的东西还降价,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百里长明实时跟她翻译着,苏欢听了撇嘴,这话说得真毒!
那老头瞥见苏欢二人,见他俩住在铺子前,便问了一句:“家里死人了?”
百里长明继续翻译,苏欢忙摇头。
“准备买口留着备用?”
苏欢接着摇头,“我们不买棺材。”
苏欢说的是大荣语,百里长明翻译给那老头听。老头深看了苏欢一眼,而后不耐的挥了一下手。
“那就闪开点,影响我们做生意。”
二人看着那老头进去了铺子,没多一会儿把两个年轻男子给轰了出来。他还不罢休,追到门口继续骂。
“死了爹了不起啊,谁还没有爹!”
老头骂完见苏欢二人还在那儿杵着,于是怒火更盛了,“你们是在这儿等死呢,怕死了找不到棺材铺?”
百里长明上前,冲那老头拱了一下手,“您是仙鹤神医吧,晚辈是明大夫的好友,他指了您这条明路。”
“明觉那小子……还么死?”老头扯着眉头一副嫌弃的样子。
百里长明摇头,“他身体很好。”
老头哼了一声,“我这没有明路,只有阴间路!”
“钟大夫,您还没诊治,怎么能这般武断……”
“去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见百里长明吃了瘪,苏欢说道:“我要与他做个生意,你说给他听。”
“生意?”那老头来了兴趣。
“你与他说,我从他这里预订一口棺材,交上银钱但不取,让他给嫮儿看病,若他治不好嫮儿,我就来取棺,若他能治,我便每年给嫮儿换一口,一直到她痊愈。”
百里长明翻译给那老头听了,老头沉吟了一下,而后问道:“那孩子什么病?”
“心疾,明大夫说了,要想治愈许要个十年八年的。而且,棺材钱是棺材钱,我们会另付您诊费。”
“你与她说,孩子长得快,我的棺材又做的合身,让她每个月换一口。”
百里长明没翻译给苏欢,直接点头应道:“好,就依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