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自一军帐出来,见到百里长明和苏欢,便迎了过来。
“苏姑娘!”元崇冲苏欢拱手行了个礼。
苏欢忙回礼,“元军师!”
元崇微微笑道:“苏姑娘是来参加晚上的庆祝活动的?”
苏欢忙摇头,“二公子让我来看看今年收上来的红花如何保存。”
“啊?”不就是晒干封存,而且早几天就弄好了。
百里长明冲元崇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而后忙带着苏欢往军医帐过去了。
明大夫在军帐里正在研究一个药方,见到苏欢进来,忙招呼着她过去出主意。苏欢成了钟老头的义女,那明大夫便算是她的师兄了。
先前,明大夫就有些佩服苏欢的勇气,后来两人在棺材铺聚过几回,熟稔之后,就更喜欢她的性格了。
“这是一个古方,我最近得到的,但因为残缺,所有漏了一味儿或两味儿药,我苦思月余,也没推敲出来。”
苏欢看着这方子很熟,沉思了一会儿,喜道:“我见过这个方子!”
“你见过?”明大夫大惊。
“《庸医论》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里面便有这个方子。你等着,我把这两味药写出来,你看看可是一式。”说着,苏欢拿起毛笔,把那两味药写了下来。
明大夫瞧过去,了然大悟,满脸都是惊奇和喜色。不过喜过之后,他瞅着这方子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这是壮阳的方子?”
苏欢道:“名曰合情散。”
明大夫捋着胡子摇头,“若说壮阳,用药太狠了,这是绝人子孙的毒药!”
苏欢拿过那方子,再细细一看,果然如明大夫所说。
苏欢瞪大眼睛,随即想到,之前在司马府的时候,她炼制出了这合情散,还想让司马曜试药来着!苏欢不由抹了一把冷汗,不愧是《庸医论》,果然是庸医才能想到的损招。明里壮阳,可方子里皆是大补,未有缓冲,便如吹气囊,轰一下给吹爆了。
苏欢唏嘘半晌,“明师兄,你听过《庸医论》这本书么,著书人应该就是北秦人。”
明大夫摇头,“这书中的方子这般阴毒,倒像是沧海宫诡门所著。”
“二公子曾说过,钟老爹便师承沧海宫,是吗?”
明大夫一笑,“在师父面前,你最好不要提到沧海宫三个字。”
“为什么?”苏欢好奇问道。
“他是被逐出师门的!”
苏欢想着钟老爹那古怪的性格和暴躁的脾气,难道是忤逆师门,所以被逐?
“具体为何,我也不知。只知沧海宫分为医门和诡门,医门以正统医道治病救人,而诡门擅旁门左术,言其精奥无比。师父承自医门,而如今的沧海宫宫主同时也是诡门的门主。”
“沧海宫幽于云霞山,不涉世,不入俗。世人很少知道沧海宫的事,只闻其名,未知其详。”
这沧海宫听着还挺神秘,苏欢想着有机会,她倒挺想去看看,这医术之精妙,她也就刚入门。
“对了,你会留下来参加今晚的庆祝活动吧?”
苏欢奇了,为什么见到她的人都问,这晚上的庆祝活动有什么特殊的吗?
见苏欢一脸不解,明大夫轻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