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垂下眸子,她知道淳儿不会跟她交心,同样的她也不会跟她交心,“我只想救我的嫮儿。”
“姑娘放心就是。”
午后,镇国王唤她去书房。
南宫盈月进去的时候,镇国王面色阴沉,尤其是在看到她以后,那张脸就更难看了。
“父亲。”南宫盈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而后上前,为镇国王斟了一碗茶,“父亲,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镇国王接过那碗茶,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确实很担心,但不是为南宫盈月而是为他自己和镇国王府的将来。
“明儿一早,你跟我去衙门一趟,交代一下那日在仙乐楼看到的事。”
“是。”
“你看到了什么?”镇国王突然问。
“女儿什么也没看到。”
镇国王点头,这个女儿倒也不是太蠢笨。
“还有,当日在那雅间,只你一人,你可明白?”
南宫盈月暗暗握紧拳头,这是让她不要露了南宫逸和南宫心柔,三个儿女中,他选择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我是大姐,自当如此。”
镇国王见南宫盈月这般乖巧听话,脸色平和了一下,语气也好了一点,“你放心,父亲不会让你出事的。”
“女儿知道,父亲也是疼爱女儿的。”
话谁不会说,说得好听也不难。
从镇国王的书房出来,南宫盈月没有回盈月阁,而是撇下淳儿偷偷去了后门。她正愁着怎么才能出去的,不知拿银子贿赂一下可好。
她见一小厮背身蹲在地上,紧巴巴的守着后门,倒是十分的尽职。她刚一走近,那小厮脊背挺直,转而起身面向她。
“肉包子?”
这小厮木着一张脸,不喜不怒,好像五官都僵住了似的,不正是那乐安酒肆的小二?
“肉、汤。”少年吐出两个字,钝钝的,像是说话不太利索。
南宫盈月恍然,“对,是肉汤!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保护……你。”
“是老板娘让你来的?”
肉汤点头,“是。”
南宫盈月一下子心安不少,她身上尔虞我诈中,唯有乐安酒肆这三人可信。
“我找老板娘他们有事。”
肉汤默了一下,“外面有暗探,晚上送你。”
南宫盈月想了想,“好!”
当晚,淳儿睡熟以后,南宫盈月才偷偷起身来到小后门。肉汤如约等着她,带她出门后,翻了几个墙头,又沿着小巷子走了一段,这才来到乐安酒肆。
“姑娘可是有什么急事?”老板娘问。
南宫盈月想了想道:“我想我找到司马曜了。”
老板娘一喜,“少主在哪儿?”
“独孤王府。”
南宫盈月让他们顺着独孤钰这条线往下查,看看可够能查出破绽,她想知道司马曜是如何变成独孤钰的,又是谁在背后计划着这一切。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们想法交给谢闵俊,保证只让他一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