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王和王妃被她这句给气得不轻,外人还不知道,她竟要自己往外说不成?
“行了,这些事都不说,你把这画轴还给沈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掂量着就是!”镇国王不耐烦道。
南宫盈月抱着那画轴离开,回到自己屋里,打开仔细看了好几眼,画中人确实有些像自己。突然觉得这画有些烫手,还是赶紧送还回去才是。
沈府,南宫盈月抬头看了一眼门匾,挺普通的,与其他人家没有不同。而且门楼也很普通,大气是有,但说不上华丽。
南宫盈月带着肉汤一起来的,她先送上了拜帖。
门房接了拜帖送去里面了,不多一会儿一人走了出来,是那个长的十分妖艳的夏副使。他站在台阶之上打量着南宫盈月,嘴撇笑了一下。
“南宫姑娘,请吧!”
南宫盈月上前,本想把手里的画轴交给他,请他代还给沈炼就是,结果这夏彻转身就走,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没办法,南宫盈月只得跟上他。
这沈府外面普普通通,里面却很大,各处的摆设也很精致。她正瞅着一盘开得娇艳的月季花看,转头不期然看到一满身是血的人,不由惊呼一声。
那人应该是个囚犯,被两个穿麒麟服的皇都卫架着,身上的囚衣浸满了血,满溢的都往下淌,简直就是个血人。南宫盈月深呼一口气,刚平静下来,哪知那人突然转了一下头,竟是两个血窟窿。
南宫盈月没忍住惊呼一声。
夏副使笑出声,故意问那两个番役,“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答道:“冲撞了指挥使。”
“哦,那真是不要命了,这两窟窿是大人掏的?”
“是。”
南宫盈月浑身打了个哆嗦,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沈炼动的手?
她见他的时候,总是那副清俊斯文的模样,她都忘了他可是恶名昭著的皇都卫指挥使,心狠手辣的人物。
“南宫姑娘,我们指挥使可能心情不大好,您知道我的意思吧?”
南宫盈月摇了一下头,“我只是来还画轴的,不如夏副使帮我转交吧!“
南宫盈月要往夏彻手里推,他却敞开手,说什么也不接。
“我们大人在屋里等着您呢!”
等着?这两字怎么今日听来这么血腥!
南宫盈月苦着脸跟着夏彻往内院走,他说因为卫所被烧毁,所以皇都卫暂时在沈府内办公。
夏彻走在前面,南宫盈月隔了几步远跟在后面,一路上不时碰上几个穿麒麟服的番役,他们似乎对她很好奇,总要驻足打量几眼。
夏彻突然回身,一笑,他那张脸太妖了,这一笑便有些勾魂夺魄。
南宫盈月顿住身子,深深觉得这夏彻,顶着这张脸,做个男人太可惜了。若是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不得是妲己再世,妹喜重生。
“好心提醒姑娘一句。”
他有好心?
南宫盈月点头,一副悉听教诲的乖巧样儿。
“我们大人喜欢画红梅,红梅用新鲜的血染色,每每这个时候,也是我们大人最想杀人的时候,所以南宫姑娘,保重!”
南宫盈月听了个稀里糊涂,也不知为何夏彻要说‘保重’。不过很快,她就明白夏彻的意思了。他带她去了沈炼的书房,而她进去的时候看到沈炼在作画,身后挂着几幅,皆是傲然绽放的红梅,猩红的一片,而他此刻画的也是红梅。
这沈炼仍是一身白衣,头束冠玉,面容清俊儒雅。他先收笔,而后抬头去看南宫盈月,微微一笑。若是不知他是什么,面对这么一个风姿卓雅的人,还当他是什么谦谦君子,斯文书生呢!
“南宫姑娘,你来了。”
温柔似水的声音,这沈炼不止人长得俊,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不过看到他身后那一幅幅红梅,南宫盈月先打了个冷颤。
“沈大人。”南宫盈月先行了个礼,而后也不废话,直接双手奉上画轴,“这是您那日让我代送的仕女图。”
“果真送了回来。”沈炼摇头笑。
他知道南宫夕羽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