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南宫盈月他们回到胜都,此时都已经入秋了。
马车停到镇国王府,南宫盈月不舍得看着独孤钰。她刚给他脸上敷上药,伤疤已经退了,这张脸又恢复了司马曜的模样。
俊美如神,睥睨天下。
“这药再敷上半个月,才可摘下铁面。”
独孤钰接住那小瓷瓶,把人搂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这几日,我要进宫挨训,等圣上的气消了,我会请他赐婚的。”
“好!”
这一个月来,马车走走停停,看过了许多不同的风景,日日相偎相伴。
不想分开,一点都不想!
南宫盈月下了马车,目送独孤钰的马车离开。
南宫盈月转身看着镇国王府高大的门楣,长长叹了口气,而后眼睛眨了几下,硬生生逼出几滴泪来。刚一进入府中,便有小厮带着她往镇国王的书房过去了。
镇国王看着这个消失了两个月的女儿,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哪知他还没骂出口,南宫盈月先哭了,哭得嘤嘤切切,好不委屈。
“你……你与独孤钰怎么就搅合在一起了?”
“父亲,他贪图我貌美,强行带我离京,父亲可要为我做主啊!”
镇国王一时语塞,他还要给她做主?
“父亲,这独孤钰本是心仪二妹,被二妹所拒后,心中怀揣着对咱们王府的怨气,又看女儿是庶女,不得宠爱,便……女儿好苦!”
“若非你勾、引那独孤钰,怎么会有这种事,王府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父亲!”南宫盈月大恸,“您这么说,不是要逼死女儿,他要请旨迎娶女儿,女儿哪还有这个脸!不如现在就回老家,也省得再惹父亲生气。”
见南宫盈月起身就要走,镇国王怒喝一声。
“你敢!”
“父亲……”南宫盈月委屈极了。
镇国王闷住火气,道:“既独孤钰肯娶你,镇国王府的面子还能挽回。只是其他三王府的世子都封了王,唯独落下他,本王也不敢有其他的指望。倒是你二妹与北州宇文王府的世子如今的毓王,商议了亲事,只等你和独孤世子完婚,往后你们姐妹俩要相互扶持。”
南宫夕羽和宇文成毓?
渣男贱女,天生的一对儿!
“是,女儿知道了。”
南宫盈月从镇国王府的书房出来,又有来凤阁的采荟等在外面,说是王妃要见她。
她进去的时候,南宫夕羽也在。她穿着一身鹅黄的衫裙,下巴微微仰着,高傲的跟只母鸡似的。
对这王妃,她倒不用对付镇国王那一招。
“我会医术,他便要我做随行的大夫,父亲也是允了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着男子出行,而且一走就是两个月,实在太不像话了。”王妃呵斥道。
“是,王妃教训的是。”
南宫盈月认错态度这般好,这镇国王妃倒是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她也不能训斥太重,谁让这丫头好手段,居然勾搭上了独孤钰。
东州独孤王府可是四王府中实力最强的,若能唯他们所用,必有大的助益,也可让夕羽在宇文王府站稳脚。
“不是做母亲的要说你,而是你走这两个月,母亲日夜担心,你可知?”
“知道,王妃心里有盈月。”
镇国王妃笑了笑,“既回来了,那其他的事就不提了,你们姐妹俩便在家里绣嫁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