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都乱了,白夫人抱着心柔也哭,南宫逸忙送水给她漱口,而拓跋弘竟然又抓起一包药,亲自去外面煎熬了。
这次熬好,拓跋弘竟坐在床边亲自喂她,一次只许她喝一口。
“这一碗喝完,都要大半天的。”白夫人艰难道。
“我来喂她。”拓跋弘道。
白夫人不好意思,要上去换下拓跋弘,南宫盈月拉了她一把。
“哥哥,我还能吃点心吗?”
“等你把这些药喝了,就不吐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嗯,我喝。”
“不急,慢慢来。”
留下他二人,南宫盈月他们出去了。
“这样麻烦成王殿下,不好吧?”白夫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
“这孩子也不是心柔一个的,他也有份,不能受一样的罪,至少也能感同身受吧。”南宫盈月道。
“大姐说得对!”
白夫人下去准备晚饭了,南宫盈月和南宫逸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父亲今日进宫了,求皇上给你和独孤钰赐婚呢!”
“啊!”南宫盈月瞪大眼睛,“做为女方家这么着急,他就不怕人笑话?”
“你不能成婚,夕羽和宇文成毓的婚事也得耽搁着。如今这形势,宇文成毓最有望成太子,咱们的父亲自然着急,怕宇文成毓真入主东宫了,就不会娶夕羽了。”
原是这么回事,南宫盈月摇头失笑。
“父亲刚交出三分之一的兵力,皇上总要给他个面子的。”
“那我回去可得谢谢父亲了。”
南宫逸,“谢?到时你会成为全胜都的笑柄!”
“怎么说?”
“你堂堂一亲王家的郡主嫁给一个守城门的,啧啧,举国看你笑话!”
“挺好,说明大家都为我们高兴,都祝福我们呢!”
南宫逸点头笑,“你能这么想,也好。”
他们说着话,拓跋弘从屋里出来了,原本风姿俊雅的人,现在却有些狼狈。手上身上沾了药汁,额头沁着汗,神色满满不安。
“喝了有半碗,没有吐,但现在睡着了。”
南宫盈月点头,“没事,我开得药量大,半碗也顶事。”
“等她醒了,我再喂给她。”
“你今晚要守着心柔?”南宫逸不可置信问。
拓跋弘微微有些尴尬,“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逃避,不想想这事。但如今看她受了这么大的苦,实在是惭愧,本就该我来担当的。”
南宫逸起身拍了拍拓跋弘的肩膀,“我先带你去换洗吧!”
南宫盈月看着那拓跋弘的背影,想着若是心柔是好的,她嫁给拓跋弘一定会很幸福。拓跋弘难得的君子,难得的好男人,镇国王府害人不浅啊!
当晚无话,翌日一早,南宫盈月出门去厅堂,但见南宫心柔坐在饭桌旁,面前一碗米粥,已经吃了半碗。拓跋弘怕她再吐了,好声哄了半天,才从她嘴里夺下了剩下的半碗。
“先喝了药,然后咱们去园子里玩,等药吸收了,我们再吃,好不好?”
南宫心柔嘟嘴,哼哼唧唧半天,红着眼睛道:“心柔听话。”
拓跋弘笑,“嗯,心柔真乖。”
南宫盈月没舍得打扰他们,起身去了外面。南宫逸在石桌旁用早饭,她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不多一会儿,撞上的丫鬟给她送来了早饭。
“你那药真神,心柔症状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