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六个人被三十来个高手围困,几乎没有逃脱的可能。可把手稿给他们,独孤钰又实在不甘心。
正这个时候,另一伙黑衣人竟然出现了。
“他们还有帮手?”张弛惊道。
他这句话音刚落,两伙黑衣人竟然打了起来。
“这这……“张弛回头冲独孤钰道:“世子爷,难不成是咱们的人?”
“咱们的人用穿黑衣蒙面?”独孤钰瞪了一眼这个白痴。
“也对。”
“估计也是抢手稿的,咱们先趁乱逃吧!”南宫盈月道。
正是!不管后来这伙黑衣人是敌是友,反正先逃了要紧。锅盖叔擅长找路,他带着众人朝着一个方向逃了去。
那伙抢手稿的黑衣人被后来的黑衣人困得死死的,无法追击他们。
这样走了半个来时辰,竟然上了官道。众人皆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眼前豁然就开朗了。
张弛看着其貌不扬的锅盖叔,佩服道:“叔,高人啊!”
锅盖叔嘿嘿一笑,“雕虫小技!”
既然甩了那伙黑衣人,他们便继续往皇陵而去。没了马,他们只能徒步往皇陵走,而且有受伤的,耽搁了脚程。
好在黑衣人没有追来,他们走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到了皇陵。
皇陵外有重兵把守,而且是玄武军。
独孤钰报上名号,一玄武军进去禀报,不多一会儿独孤王竟然出来了。
南宫盈月还是第一次见独孤王,头戴玉冠,身着宝蓝色锦袍,身躯高大威猛,因为是武将,所以浑身透着肃杀之气,凛凛之威。
他看了一眼独孤钰,蹙眉问:“受伤了?”
独孤钰抿了抿嘴,“小伤。”
“哼,咎由自取!”
“反正我人在这里了,你让不让我见那老头吧!”
“胡闹!”独孤钰瞪了一眼独孤钰,似乎拿他没办法,而后看向南宫盈月,见她竟也参与其中,不免沉下一口气,“你怎么也搅和进来了?”
南宫盈月忙上前一步行了礼,“我是担心他有危险。”
“只要扔掉他手里的东西,他便没有危险了。”
南宫盈月抬头,道:“自欺欺人罢了。”
“你竟与他一样固执!”
南宫盈月低头,其实她不明白独孤钰的固执。曾说不想管晏渊的事,曾说对太子之位没有兴趣,可即便面临性命之忧,他也要护着那手稿,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独孤王拿这个儿子很没有办法,使劲瞪他,可他看也不看你,就这么直愣愣的杵在门口,一副不信他不出来的模样。
“进去吧。”独孤王无奈道。
独孤钰还不大情愿,“您还是请皇上出来吧,这种地方……多晦气!”
独孤王伸手作势要揍他,独孤钰这才溜了进去。
南宫盈月无语,在皇陵前说晦气的,独孤钰绝对是古今第一人。
“盈月郡主,请这边说话。”
南宫盈月转头,见独孤王已经朝大门另一边过去了。她让老板娘他们在这儿等着,自己则小跑着跟了上去。
松树下,独孤王背对着她。
“钰儿曾在战场上受过重伤,留下了一点后遗症,想必你深有体会。”
“他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南宫盈月委屈道。
独孤王失笑,转身看向南宫盈月,“本王所谓的后遗症,是他不近女色。”
对于这一点,南宫盈月觉得洁身自好这个词更贴切一些。而且所谓战场上受过重伤,她比他更清楚那伤是怎么来的。
是为了救她!
“本王不知郡主有何过人之处,钰儿非你不娶,但无奈的是,只要他肯娶媳妇,即便我们不满意,也只能迁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