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从里屋出来,像模像样的写了一副方子,交给了拓跋弘。每日一副,喝上半来个月,精神状况会好转许多。
“盈月啊,真是谢谢你了!”拓跋王妃拉住南宫盈月的手感激道。
南宫盈月摇头,“我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宴席散去,南宫盈月和何侧妃上了马车。
“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术?”
歪门邪术?南宫盈月可不高兴了,她医术虽然没有师父和司空幽暝那么高深,但也比一般大夫高明多了,怎么到何侧妃嘴里就成歪门邪术了!
“治病救人,这是医术!”
“从哪儿学的?”
“跟一位神医学的。”
何侧妃叹了口气,“你在凤州老家……他们对你好吗?”
好不好,南宫盈月自然不知道。不过何侧妃问这些做什么,难道有意愿和亲生女儿亲近了,千万别啊,她会露馅的!
“好不好的,与你也没什么关系。”
“你!”
南宫盈月故意摆出一副蛮横的样子,“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之间没必要母女情深,瘆人!”
何侧妃脾气向来不好,被南宫盈月这么怼,气急回了一句:“很好,确实没有必要!”
当晚,南宫盈月带着淳儿和肉汤出门了。
子时刚过,她等在镇国塔前。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夜风吹起,还冷森森的。未免怀疑,淳儿和肉汤躲了起来。
不过宇文红叶也不傻,应该知道她是有防备的。
只是这样一等再等,足有两个时辰,却什么都没等到。
“姑娘,你被骗了。”淳儿缩着肩膀从树上跳了下来。
肉汤也从墙角走出来了,二人凑到一起,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南宫盈月。
南宫盈月也觉得自己傻,凭白挨了两下,还吃了半夜的冷风。
“行了,回家吧!”
南宫盈月带走往回走,经过一个街角的时候,见摆着个馄饨摊子。锅已经烧开了,冒着热气,一老妇正在旁边包馄饨。
再过一会儿便有客人来,热乎的吃上一口,便去做工了。
经过馄饨摊子的时候,肉汤走不动了。
“行了,吃碗馄饨再回去吧!”
三人坐下,冲那老妇要了三碗馄饨。
不过吃馄饨的不止他们,另一桌上还有一人,一个男人,正低头吸溜着,隐于昏黄的油灯后面。
很快三碗馄饨煮好,老妇给送她们送了上来。
“客官,您还要一碗热汤吗?”
老妇给他们送了馄饨,冲另一边的那位客人招呼了一声。
“不用!”低沉浑厚的声音。
南宫盈月不由抬头看去,但见那男人掏出几个铜板拍在桌子上,而后起身。他身材高大,步子稳健,一看就是有功夫底子的。
南宫盈月正要收回眼,不经意见那男人走到了烛灯下。那一张脸,竟与独孤钰有五六分像!
他……他是谁?
“姑娘,我们快跟去!”淳儿也看到了,那男人走了,她便拉着南宫盈月偷摸跟了上去。
那男人竟走到了镇国塔前,而后停下,像是在等待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