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枫一乐,忙上楼招呼了那乐儿姑娘,跟着他们一起往外走。
走到门口,不想又被人给堵住了。
这次是皇都卫,那妈妈得了银子,本想息事宁人,可这皇都卫偏要问个仔细,不然就把她送卫所大牢。
恶名昭著的皇都卫,哪个平头老百姓不怕的,妈妈不敢隐瞒,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皇都卫领头看向南宫盈月,令道:“寻衅挑事者,抓起来!”
见两个皇都卫上来,独孤钰挡到了前面。
“不认识?”独孤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铁面,“要不请你家指挥使来?”
那领头哼笑一声,“您想说您是独孤世子?”
“是!”
“您要以权压人?”
“说得好!”
那领头拱手行了个礼,“下官不敢与世子您动手!”
独孤钰点头,拉着南宫盈月往外走去。
走出了花街,百里长枫叹气,“你们相信不,明日坊间会有各种传闻,关于今晚的,但绝对比今晚我们所看到的更精彩。”
独孤钰不在意,南宫盈月也没在意,二人倒是看着那乐儿挺有意思。
花街牌坊下,青天白日的,街上来往行人不断,她竟然在跳舞。而且边跳边哭,很快便有人围了上来。
“她哭什么?”百里长枫不解。
南宫盈月耸肩,“或许,不大乐意你吧。”
百里长枫默,“馒头和窝窝头,哪样不能填饱肚子,她还挑拣了。”
他们今日已经出够风头了,未免再有麻烦,百里长枫拉着那乐儿,忙走出了人群。
“我八岁进彩月坊,见过多少年老色衰的惨死在楼里,本以为自己也是那个下场,不想竟还有出来的一天。”那乐儿又笑又哭,看着百里长枫,满眼都是感激。
这乐儿长得秀丽,百里长枫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高兴就高兴,在那儿跳什么舞?”
乐儿抹了抹眼泪,“我有一位同伴,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被卖进了彩月坊,然后一起学习琴棋书画,一起长大。我们曾相约,谁若能有幸离开彩月坊,便在街头那牌坊下跳一支舞,结束这半生风尘。”
“你那位同伴,她离开彩月坊了?”问这句话的是独孤钰。
“离开了,去年的事。”
“那她后来可与你有联系?”
“没。”乐儿苦笑,“出了这淤泥池,谁还想沾脏。”
既然人是百里长枫赎的,自然就是他的人,独孤钰让他好生安置。
二人走后,南宫盈月搡了一把独孤钰。
“你似乎很看重这乐儿姑娘?”
独孤钰反握住南宫盈月的手,往镇国王府走。
“关系一个案子。”
“案子?那不是京兆府的事?”
“京兆府尹又病倒了,皇上让我暗中调查。”
南宫盈月无语,这个京兆府尹用到他的时候,永远在病榻上。
“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独孤钰话音落,见南宫盈月停下了步子,他回头看她,便见她看着他,眼神很专注。
“怎么了?”
南宫盈月很想问,他到底知道多少,可有属于司马曜的一星半点的记忆,可在记忆中找到她?但她又不敢问,怕事情会朝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怕害了他或者嫮儿。
“没什么,只是过几日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就不能出府了,不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