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盈月听完,只能评价四个字:“好牵强。”
独孤钰点头,“的确,漏洞太多。”
“那曹贵妃的娘家人能善罢甘休?”
“宇文成毓告诉曹贵妃的家人,说她根本没有怀孕,不过为了邀宠而已。曹贵妃的家人虽然怀疑,但也不敢求证,毕竟欺瞒圣上,尤其在龙嗣上,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如此,只能不了了之。”
南宫盈月啧啧一声,“宇文成毓真是快刀斩乱麻,错的对的,反正斩断干净了。我给曹贵妃诊过脉,她确实是怀孕了。”
“不重要了,皇上贬了我的职,重赏了宇文成毓。”
“避其锋芒,皇上也是无奈。”
“皇上要在东宫设立国子学,让我们四位及一些世家子弟进学堂学习为君之道,你可知讲学的是谁?”
南宫盈月心思一转,笑:“晏渊!”
独孤钰刮了南宫盈月鼻子一下,“初听时,我都讶异,你竟猜到了。”
南宫盈月自得道:“自然是因为我比你聪明!”
独孤钰爱宠的亲了亲南宫盈月,“宇文成毓刚得了封赏,回头就听要拜晏渊做太傅,脸当下就黑了。”
“活该!”
提起晏渊,南宫盈月便想到了柯卉,接着便想到了太后还没给她黑珍珠呢!南宫盈月让独孤钰进宫去委婉的提醒一下啊太后,她是不是给忘了。
“不去!”
“为什么?”
独孤钰无奈,“你别忘了,胡凝雪时常在太后那儿走动,你想我跟她见面?”
南宫盈月皱眉,“她还缠着你不放?”
独孤钰眼神闪躲,“反正,讨厌见到她。”
“那算了,我让娘去一趟吧!”
南宫盈月说着就去找独孤王妃了,独孤钰眉头皱起,脸色阴沉下来。
镇国王府,何侧妃刚躺到床上,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丫鬟去开门,不久来禀,说是镇国王来了。
何侧妃皱了皱眉,这大半夜的,他来做什么!
白日里,王妃讨要她手里的铺子,二人大闹一通,最后闹到了镇国王那儿。
她大声质问他:“南宫盛,我这一辈子都毁在你手里了!我恨你,恨不得杀了你!”
回来后,想起前尘往事,她又觉得自己可笑。害她至此的,难道不是她自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错付感情。
何侧妃穿好衣服起身,走出房门,但见镇国王坐在院中,手中拿着一壶酒,已是醉意微醺。
听得动静,他回头看她,眼神迷了一般。
“你还是那样美……”
何侧妃哼笑,“美则美矣,但你别动什么歪心思!”
“可你是本王的侧妃!”
“别忘了,当年离府,我带走的还有一份休书!”
镇国王摇头失笑,举起酒壶喝了一口,“何莲溪,你的心怎么就是捂不热呢?”
“我的心捂不热,那是因为你没用真心!”
何侧妃坐到镇国王对面,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朦朦胧胧的。前几日就说要下雪了,可一直憋着,也不知这入冬的第一次雪,它在等什么!
她低下头,看向对面的镇国王,那张脸有了皱纹,那鬓角染了白雪。如他这般,她不是也一样,人生匆匆,想抓住的,从来没抓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