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听得外面有动静,出去一看,独孤钰和晏渊正在喝酒,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
这场酒一直喝到暮色降下来,因顾念着南宫盈月,独孤钰这才收了酒兴,带着南宫盈月告辞离开。
马车里,南宫盈月靠着独孤钰坐着,“下棋谁赢了?”
“晏学儒。”
“那喝酒呢?”
“我。”
南宫盈月笑,“谁服谁?”
“呵,自然是晏学儒服我!”
“为何?”
“因为再喝下去,晏学儒就要失态了。”
南宫盈月锤了独孤钰胸口一下,嗔怪道:“你好大的本事,把授业的先生给喝服了。”
“下棋输了他,他做我军师。喝酒他输了我,我做什么他支持。”
“输了赢了都是你沾光!”
南宫盈月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停下了。
亏得独孤钰及时拦住了她,才没有磕到头。
“王爷,雪太大了,车走不动了。”车夫在外面喊。
独孤钰先下车看了一眼,而后让南宫盈月到车门这里,他把她抱了出来。
“我们只能走回家了。”
南宫盈月见地上的雪已经没过脚面了,还在簌簌下着。雪光映照下,可以看到长长的街上,空无一人,两边的楼阁影影憧憧。
南宫盈月还被独孤钰抱在怀里,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下自己。
“我抱着你回家。”
“这段路挺长的,还是我自己走吧!”
“路不好走,万一绊一跤,你又有身子,岂不是要出大事。”
南宫盈月笑,她没说他抱着她摔一跤更了不得。
独孤钰抱着她在前走,谢闵俊跟在后面。
没有人声嘈杂,只能听到簌簌的落雪声,显得街上十分的静谧。南宫盈月搂着独孤钰的脖子,头枕着他的肩膀,偶尔凑上去亲亲他的下巴。
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其实也不错。
“你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南宫盈月脸黑,“能不能不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
南宫盈月叹了口气,“你累不累,我下来走会儿吧?”
“是有点累。”
“……”这才走了一小段,他就累了?
“少主,不如我来抱会儿吧!”谢闵俊凑上来说了一句。
南宫盈月:“……”
谢闵俊回头瞪了谢闵俊一眼,“傻不傻?”
“啊?”
“这是我媳妇,能让你抱?”
谢闵俊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嘟囔了一句:“属下不是怕累着少主。”
独孤钰叹了口气,回头对南宫盈月道:“也就本王受得了他。”
“也就本王妃能受得了你!”
回到王府,刚进院,婢女跟他们说,说王爷吩咐,等他二人一回家就去书房找他。
吹了一路的风,南宫盈月冷得厉害,独孤钰把她放到了暖塌上。
“你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
“可能是为了我得罪成国公府老夫人的事,你一个人去行吗?”
独孤钰挥了一下手,让她别瞎担心。